谢枕书似乎存有疑惑，苏鹤亭却没给他提问
机会，动作迅速地盖住他眼睛，强行哄睡：“好啦好啦，
今晚故事已经讲完
，灵感枯竭。你快下线，好让有时间再编几段。”
谢枕书看不见，也不动。苏鹤亭等
会儿，见他还在，便俯下身，轻轻吹下他十字星，笑说：“半天不下线，在等什
？”
这招很好用，谢枕书几乎是立刻消失。他摸到连接线，用力拔，却没有起身。旅馆窗外人声鼎沸，有道余晖透过窗帘缝隙，照在长官横挡在眼前手腕内侧上。就这样躺足足五分钟，他才坐起来。
现实里很热，房间墙壁上老式空调正在“嗡嗡”响。谢枕书离开床，走进狭窄卫生间。他看眼镜子，目光停在自己耳根上。
……该死。
路上也很无聊嘛。来，先捉两只，再捉两只，粘在起，拼个四角……”
他口齿伶俐，揪着银点也能说半晌，直到谢枕书回身，把他扛上肩膀才消停。不过几天时间，他已经不会不好意思，在长官肩头趴得心安理得，十分自在。但不知是不是错觉，谢枕书感觉他又轻，趴在身上只有薄薄点。
两个人离开那片商业区，在街边找到几辆车。谢枕书试着开动其中辆，但失败，它们只是摆在街面上模型。诸如此类东西还有很多，附近咖啡店里没有咖啡，水果店里也没有水果。整个城市看似在沉睡，其实已经死。
这样徒步持续两个月，他们根据“白光”这线索，直追到城市最北区，却始终比珏慢步。在此期间，谢枕书发现苏鹤亭每次耍赖都是因为精力不济，他身体状态堪忧，意识非常容易疲劳，更糟糕是，他在这里无法入睡。
苏鹤亭说：“它们可能撬开脑袋，往里面插入新连接线，搞得些神经信号会错意，把系统发出指令当作是发出，所以在脑袋里直‘咕叽咕叽，咕叽咕叽’闹个不停。”
他打开水，洗把脸。须臾，他回到房间，从抽屉里拿出备用手机。手机是从兔牙那里买来老款机，开机，顿时弹出无数消息，大多数都是兔牙发。
兔牙在消息里说，两个月前，7-001突然在店内现身，带着准备好军火离开生存地。
谢枕书看下日历，两个月前正是狩猎结束日子，看来7-001下线后就立刻启程去找晏君寻。
除这件事，兔牙还提到谢枕书新家已经办成，房子证件齐全，入住后绝无麻烦。谢枕书记下地址，决定过两天就搬过去。医师修复进行得很顺利，正在适应阶
他说起这种事情点也不沮丧，手提着灯，手支着下巴，像讲笑话似。
两个人正躺在草坪上休息，谢枕书闻言转过头，看他半晌。
苏鹤亭说：“你怎还不睡？”
谢枕书道：“‘咕叽咕叽’是什声音？”
苏鹤亭勾着小灯玩，眉间颇为正经，说：“哦，你没听过？就像给衣服挤水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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