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便继续前行。
意识河流寂静无声，蜿蜒绵亘，从他们所处
位置还望不到蓝色尽头。不知过
多久，谢枕书听见
些若有似无低语。
“从前有只小熊，住在遥远雪山里……
“它爱睡觉，经常从冬天睡到夏天。
“……梦里有许多朋友，它们快乐地生活在起……”
有发光尾巴在,谢枕书前行方向就不再模糊。他们走阵，谢枕书感觉到脚下路变得很奇怪,好像在上下浮动。
小苏停下脚步，把尾巴垂向地面，在尾巴尖碰到地面那刻,蓝光大亮,好似冰川苏醒。刹那间，奔涌河流从谢枕书脚下经过。
小苏说：“看,是人。”
那河水湍急，谢枕书站在上面没有看到任何人。他蹲下身，借着蓝光，发现自己和这条河隔着层看不见东西。河里蓝幽幽，有些光点如同银鱼，正在其中蹿动。
谢枕书说：“那就是人吗？”
1号小苏并不理会谢枕书注视,它轻巧落地，真如撮意识般没有发出点声响。它说：“走吧。”
谢枕书捏掉烟，被它声音蛊惑,费好大劲儿才收拾好心情,问：“去哪里？”
小苏用它黑亮猫瞳盯着谢枕书：“去找个钥匙孔。”
谢枕书起身,跟在小苏身后。没过多久，车站灯光就缩成颗会发光小豆子。黑暗越来越深,猫又是黑色，谢枕书几乎要看不清它。
小苏说：“你怎
不问
找钥匙孔干吗？”
谢枕书听过这个故事，这是他儿童绘本里故事，名字叫《灰熊塔鲁和它梦中朋友们》。他
小苏垂着头看底下，道：“算半个人吧，他们中有些人已经没有身体，只能这样活着。”
谢枕书用指尖碰到河面，透明隔层弹开圈圈涟漪，让他周围空间荡起细微褶皱。他问：“是阿尔忒弥斯把他们上载到这里吗？”
“不是，是啦，”小苏趴下身体，卧在水面上，“不想大家死，便想出这个办法，把大家从主神系统存储库里偷出来。常言道，最危险地方就是最安全地地方，怎样，想不到吧？”
谢枕书道：“好聪明。”
小苏尾巴翘起来，按捺不住内心得意，连连点头。它晃动尾巴时会带起串荧光，如同黑暗中纷飞细小蝴蝶，可惜这些光点碰到谢枕书衬衫便会消失不见。它说：“这条河绕14区圈，除能存储意识，还能当路标，沿着它直走，就能找到钥匙孔。”
谢枕书道：“他做事情总有道理。”
小苏说：“什他，是,是啦。”
谢枕书把打火机丢回兜里,顺着它道：“你做事情总有道理。”
小苏高兴,尾巴亮。它回过头,把尾巴尖甩来甩去，边欣赏边说：“你要多夸夸，这样才能更有力量。”
谢枕书不知道这个“力量”是指什,他甚至还没有搞清楚这只小家伙是怎出现，但是它活脱脱就是猫化版苏鹤亭，连讲话口癖都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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