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手推开键盘，起来看情况。他胆子比实验人员大不
多少，不敢靠近玻璃，便捻着实验人员
褂子，躲在实验人员身后看，道：“真醒！”
实验人员说：“这还有假？他……谢长官！您还清醒吗？”
谢枕书眼神漠然。
实验人员稳住心神，谨慎地说：“长官，听得见
说话吧？是负责您人，感谢您对联盟付出，前几天仗打得很好。”
他年过四十，身量适中，穿着个简单褂子，头发偏分。比起助手，他更显成熟。他把话只讲
半，提起前几天战争，却闭口不提谢枕书在那场战争中失控表现。
实验人员喝完汤，说：“你得这
写，‘在们辅助下，实验体完美执行任务’，不要提自意识，也不要提恐惧信号。”
助手转过头，纳闷道：“可是老师，统帅要求们如实记录实验，这写会不会……”
实验人员斩钉截铁地说：“你听，就这写。”
助手不敢再问，老实地回头打字。在距离他人远地方，是个被隔离实验台，上面伏着直昏睡谢枕书。
实验人员踱步过去，隔着玻璃打量谢枕书。须臾，他问：“他昨晚醒过吗？”
次数少，但它仍然能刺激到苏鹤亭。当谢枕书意识探进来，猫涌出种难以形容亲昵感。
谢枕书仔细寻找着病毒，这过程就好比大浪淘沙。他用意识把苏鹤亭点点打开，在那金沙般乐园里抚慰着猫，然而他并不如自己想象冷静，连接,bao露他所有想法。
那些庞杂纷乱想法挤满苏鹤亭脑袋，是他，全是有关他想法，就连谢枕书破碎回忆镜头里也都是他。他每个表情、每句话都刻在谢枕书这里，谢枕书用无数低语包围他。
你要跟去看海吗？
猫。
谢枕书没有回答，实验人员继续说：“您以人之力摧毁敌方战舰，现在全联盟上下都在感谢您，您就是咱们不起战争英雄。”
他态度逐渐谄媚，可是这谄媚做得很不自在，显然他本人也还没有习惯这样讲话。
助手说：“没呢。”
实验人员看下腕表，道：“把他叫醒，下午有——”
他再抬起头，发现刚还在昏睡谢枕书正盯着自己。只是个对视，他便吓得退后两步，浑身冒出冷汗。
实验人员口齿不清：“他、他怎醒？！”
谢枕书赤裸着上半身，勾下首，摸到自己后颈，阵酸痛。他转动眼珠，扫视圈，把周围情况解个大概。
苏鹤亭——
意识画面飞速切换，最终定格在2161年大雪。烛阴在那场大雪中撞毁阿瑞斯号，提前结束北线联盟进攻。
“实验体具有强烈自意识……”助手正在记录实验，他边打字边自言自语，“特效剂对他效果甚微，们只好调高他痛感倍数，并向他持续输入恐惧信号。”
实验人员正在喝鸡汤，闻言说：“这段不要，你删下。”
助手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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