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过头,在苏鹤亭耳边说:“带着你气球,回你北方家,就像从来没有见过,也从来没有吻过。”
雪落在他们脖颈和脸颊上,让心泛出无数涟漪。谢枕书用用力,把苏鹤亭推进门内。
“叮!
他问:“你到边境以后,知道怎走吗?”
真是奇怪问题,7-006怎会不知道怎走呢。
苏鹤亭慢吞吞地吃着茶叶蛋,道:“知道,闭着眼都能走,想要离开南线非常简单。”
列车进站,路发出“哧——”声音。
乘务员开始喊:“挨个上车,不要挤……”
沉重招牌下砸,苏鹤亭拉住谢枕书,道:“快跑!”
谢枕书说:“很准!”
苏鹤亭没来得及骄傲,背后枪声像鞭炮似穷追不舍。他们狂奔,翻过吹警哨检票点,在乘务员惊恐声中冲入候车站。
这里人群拥挤,好多通宵候车人提着大包小包,蹲在过道两侧休息。感谢联盟吝啬,他们没在这里安装广播,逮捕令堵还在路上,只有几个电话直在叫。
内部乘务员正在卖小吃,顺便喊着:“请带好行李,检查随身证件……”
,直直地擦过他们车身,轰然撞在防冲带上,又在颠簸中翻过去。
谢枕书打开安全带,说:“下车。”
子弹飞射在车身,苏鹤亭抓过气球,塞进怀里。他顶着车门,在强风中跟谢枕书挤在防冲带后面。
“列车,”风把雪往苏鹤亭嘴里塞,他咳两下,在嘈杂背景音里继续说,“列车不停啊?”
谢枕书道:“今晚有物资要送往边境部队,就算天塌也要通行。”
谢枕书说:“苏鹤亭。”
苏鹤亭道:“嗯?”
谢枕书说:“苏鹤亭。”
车门准时打开,乘客们向前走,如同浮动波浪,拍打着他们。
谢枕书抬起手,越过那条无形界线,很轻很轻地抱苏鹤亭。他们交错着脖颈,在这冷冽深夜,犹如人潮中块磐石。
苏鹤亭路过,又仰回身体,从乘务员小车上拿颗茶叶蛋。他抛出钢镚儿,说:“谢啦。”
谢枕书拽走他,列车遥远鸣笛声盖住外面警笛,在乘务员敲响进站铃声后,他们终于站到候车点。
雪从上方漏下来,苏鹤亭掰开茶叶蛋,分半给谢枕书。
蛋还是热。
谢枕书拿着茶叶蛋,看乘务员爬上栏杆,举着牌子维持秩序。他忽然觉得进来很轻易,又觉得这刻似曾相识。
两侧空地上积雪飞溅,都是被枪子打。苏鹤亭要兜气球,没有拉上外套,导致外套“呼啦啦”地翻飞在身后。他摸出那把枪,趴在谢枕书耳边大声说:“从那边走,就两队人。瞄头,打爆最前排那个,们直接进候车点。”
谢枕书点头。
苏鹤亭掂量下手枪,说:“如果没瞄准——”
他猛地起身,开枪。子弹“嘭——”地击中最前排伏击手。伏击手倒地,但他没有蹲下,再次开枪,击中队伍上方悬挂招牌。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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