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池里凉水还在“滴答”,谢枕书抓住骗子,他偏过头,背弃自己理智,吻住7-006。
苏鹤亭在这个青涩、笨拙亲吻里露出些许胆怯,他连续后退,直到背部撞到墙壁。他想呼吸,却发出鼻音,那些“嗯——”不再是捣蛋鬼得意炫耀,而是小骗子糟糕示弱。
谢枕书撑住墙壁,让苏鹤亭再次认识到他们体形差。
书拇指正好摁在杯口,他冷淡唇角没动,在那拉锯般几秒里,“嗯”下。
苏鹤亭翻出沙发,来到谢枕书跟前,像要礼物般摊开双手。谢枕书把杯子递过去,苏鹤亭接水,仰头顿“咕咚”猛咽。
那白且薄毛衣贴在7-006身上,大剌剌地露着他脖颈,那滑动喉结组成奇妙音律,在谢枕书眼前和耳边同步。
谢枕书想起雪。
在雪地里7-006也这样,把致命部位不加遮掩地,bao露在他眼前,仿佛他们不是敌人,而是什亲密对象。
苏鹤亭喝完水,把杯子还给谢枕书。谢枕书接住,苏鹤亭却没有立刻松手。他把杯子稍稍转动下,说:“喂……”
谢枕书道:“嗯。”
苏鹤亭凑近,恶作剧般,小声说:“你还是被亲时候比较可爱。”
外面雪像是龙卷风,抔抔地扑打在窗户上。谢枕书很少犯错,也很少情绪化。控制情绪是他从父母那里学到第堂课,这件事情对他而言就跟穿衣服样自然。他时刻遵守着严苛教条,在接人待物上永远保持着距离。
他可能该说“谢谢”,或者“住口”,但是对不起,他什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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