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眼说：“这次只给你
个小教训。来，擦擦脸。很好嘛，没有哭。”
苏鹤亭抱住前胸，除
冷，还有恐惧。他湿漉漉
头发在滴泥水，齿间还残存着泥沙，那双红肿眼挤不出眼泪，他不想哭。
独眼端详着他，道：“眼神很不错，真不错，比老苏顺眼多。小垃圾，你得记住，你
他如愿以偿，在吃饭时候狼吞虎咽，独眼直没讲话。不知道为什
，苏鹤亭预感不妙，可他并不知道哪里不妙，只能尽力吃多点，把胃都填满。
饭后，苏鹤亭打开账户，把笔记本还给顾客。顾客将现金交给独眼，两方握手，立刻告别。
独眼没把苏鹤亭装回狗笼，他把苏鹤亭拎出门，提到车边。
天还在下雨，车边都是泥泞。苏鹤亭落地就踩满腿泥，他还没有站稳，就被独眼脚踹倒。
独眼说：“你觉得你很聪明是吗？当着顾客面就能提要求，而
有求于你，什都得答应。”
以提供其他服务。
苏鹤亭不知道什是锁，他只玩过些跟解锁样“游戏”。老苏很爱玩这种游戏，有时候，老苏会从中得到钱，苏鹤亭把那当作通关奖励。
独眼把烟抽完，摁下苏鹤亭后脑勺，说：“速度点，干完这单还有下个。”
苏鹤亭道：“不会。”
“你听好，你要是解不开，就替你想别办法还债。”独眼把烟蒂丢到脚边，冲苏鹤亭露齿笑，“物尽其用，你最好给努努力。”
苏鹤亭跌在泥坑里，差点吐出来。独眼抬起脚，用力踢在他侧腰上，把小孩踢得翻滚出去。
他道：“你还没搞懂谁是老大呢，就敢耍小聪明。”
苏鹤亭“哇”声，捂住嘴。他不想让饭跑，因为他已经懂，这口饭如果吐出来，下次就吃不到。
独眼说：“臭小鬼，还他妈威胁。得提醒你，别把自己当作什稀罕宝贝，你这样货色，在哪儿都能找到。高兴时候，你能睡狗笼，不高兴时候，你只能被扒皮当狗肉卖。你听懂没有，啊？”
独眼蹲下来，把摁住苏鹤亭后脑勺，将苏鹤亭摁进水洼里。苏鹤亭口鼻猛地呛到水，窒息感瞬间涌上来。他撑着地面，剧烈挣扎，可惜他力气在独眼面前犹如蚍蜉撼树。等到他被提起来时，咳个不停。
苏鹤亭脑门磕在键盘上，又被独眼提起来。周围人都在看他，独眼松开手，示意他动。他趴在笔记本上，按照玩游戏方式，开始解锁。
过程很顺利，苏鹤亭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通关。可是他很聪明，没有立刻打开账户。他看向独眼，又看向顾客，说：“给饭。”
他不是小狗，吃不狗粮，他得吃点能让他填饱肚子东西独眼不会在他身上多花分钱，他必须当着顾客面说，因为在顾客面前，他才是钥匙。
果然，顾客说：“你想吃什？汉堡？还是巧克力？”
苏鹤亭拉高拉链，飞快地看眼独眼，道：“给……给肉和米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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