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器人道：“两天后有医生。”
秦再次咳嗽起来，目送机器人离开。他把用来砸银虎斑
枕头捡起来，对苏鹤亭木然地说：“看见
吗？进这里，接客就是唯
能做事情。白天用你身体，晚上用你意识。客人向他们付钱，
们就必须让客人尽兴。这样你还要去找皇帝吗？”
苏鹤亭说：“要。”
秦哑然，看向他，问：“你是个记者吗？”
苏鹤亭说：“不是。”
主人默然片刻，道：“死吧。”
苏鹤亭咬下舌尖，没有讲话。
帘子外传来“嘀嘀”声音，是机器人来。它造型笨重，接近旧世界送餐机器人，怀中抱着个显示屏，上面有卡槽，会显示数量。它进入隔壁房间，几分钟后，用电子音播报：“次等堂00078号房间，货物损坏严重，请清洁工尽快前来拖走尸体。”
俄顷，它又说：“货物耳尾俱全，可以拆卸后再次使用。”
它声音毫无感情，像在检查件货品，不放过对方身上任何处可以压榨地方。几分钟后，“嘀嘀”声靠近，机器人进他们这间屋子。
鹤亭眉尖挑，露个挑衅笑，说：“那好，正想去会会‘皇帝’。”
主人受刺激，咳出几声，道：“你太糊涂！旦被他们抓到，就是这个下场。上层管控比这里更严，皇帝身边全是保镖，他们都有枪，你——”
他咳嗽时肩胛骨凸出，喘息剧烈，显然是不想苏鹤亭步他后尘。
这时，隔壁房间突然传出几声凄厉痛叫，随即传来阵撕心裂肺哭声。
苏鹤亭猫耳抖动，问：“怎
？”
秦道：“那为什？你上去，就难再回头。”
苏鹤亭竖起指尖卡，语气淡然，说：“借你们卡，总要表示下感谢。”
这理由太随便，好像敷衍，可苏鹤亭是认真。
秦看他要走，连
它说：“例行检查。”
苏鹤亭刷卡，显示屏上有他使用这张卡主人名字。他目光突然定住，在这个名字上停留许久。主人下床，瘸拐，到机器人面前刷卡。他卡面上写着“秦”，只有个字，应该就是他在这里使用名字。
这个机器人和瑶池机器人样，无法处理复杂信息，认卡不认人。它在两个人刷完卡后，向后滑动，通报道：“00079号房间，两件货物状况正常。”
秦说：“受伤，有药吗？”
他被褥上都是血，在苏鹤亭进来时也说过“在流血”这种话。
主人勉力忍住咳嗽，皱眉听片刻，说：“意识凌虐。”
线上做爱并不都是拼接高潮，光是被迫打开意识接纳陌生人入侵就很痛苦，如果遇见心理变态，往往会让痛苦加倍。因为在意识世界里，他不仅没有任何束缚，还没有任何忌惮，可以为所欲为。
这种过度刺激都是恐惧感，容易出现被入侵方死亡情况。
隔壁哭声断断续续，没过几分钟，就沉寂。
苏鹤亭说：“……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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