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操作台说谢枕书
虚拟载体破碎
，这意味着谢枕书在惩罚区内“死亡”，紧急下线是为意识转移，自动调整器现在正在修复他线上虚拟体。
苏鹤亭伸手，给他把线拔，问：“祝融还在？”
谢枕书道：“也死。”
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已经习惯。可是苏鹤亭知道，即便自动调整器能让他“复活”，也无法替他抵挡痛感，适才连接波动那
强烈，正是因为他在感受剧痛。
想到这里，苏鹤亭不禁抬起手，盖在谢枕书背上。他安慰人功夫和记忆
起丢失，现在相当笨拙，给谢枕书揉背动作像是猫在踩奶，没轻没重。
“三、二、……
“您已成功下线！”
下刻,谢枕书就栽向苏鹤亭。苏鹤亭接住他,用力拔出尾巴，断开连接。
谢枕书耳边十字星微微摇晃,他还没有睁开眼睛，在那烈火焚烧痛苦里低喃：“苏鹤亭……”
苏鹤亭伸手摸，发现他背部湿透。猫心中惊，以为他受伤，忙把手凑到眼前，看到是汗不是血，方才松出口气，应道：“是
。”
回忆画面突然波动——
苏鹤亭尾椎骨阵刺痛,刚才细雪在烈焰中变作灰烬，谢枕书痛苦正在通过意识连接传递给他。他从回忆中清醒过来，回到现实,喊道：“……谢枕书！”
谢枕书垂头不动,他脑机接口还连着操作台,意识正在惩罚区里与祝融交战。
意识连接波动越来越剧烈，痛感也越来越清晰。
苏鹤亭抬手挡住眼睛,脑袋里闪过画面如碎片般淆乱，会儿是祝融怒号，会儿是2160年吻……都是谢枕书回忆。渐渐地,它们交织成场陌生,bao雨,随后,痛感开始变本加厉,几乎要刺穿苏鹤亭心脏，令他手指发抖。
谢枕书身体没有受伤，但也没动。祝融死，惩罚区天黑结束，天亮再到神魔通行刷新还有段时间，他们可以趁机歇口气。他任由苏鹤亭揉会儿，说：“铃铛在口袋里。”
苏鹤亭道：“是吗？那下次去取。”
他刚刚浏览长官记忆，作为个骗子，稍感心虚，又觉奇妙，借
谢枕书似是还没有醒透，声音压得极低，轻声问：“你是真吗？”
苏鹤亭不明白这句话含义，猫耳耷拉下去，又翘起，答道：“当然是真！如假包换，什时候有假？”
谢枕书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过片刻，他喊：“猫。”
苏鹤亭说：“什？”
谢枕书眼眸半睁，道：“帮拔掉连接线，死。”
谢枕书！
苏鹤亭在昏暗房间里喘息，短短几秒,已经留下某种恐惧。他不知道谢枕书在,bao雨里经历过什，为什回忆到这里痛得这厉害？
“警告！虚拟载体破碎，请立刻意识转移！”
操作台忽然亮起,悬浮显示屏挨个出现，围在他们周围,疯狂刷动数据雨，同时响起提示音。
“正在退出惩罚区，请保持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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