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睡，谢枕书。
“喂。
“
真跑
啊……”
谢枕书
“嗯”戛然而止，开始说“不行”，不知道究竟颠簸多久，
直在昏睡边缘。他几次强打起精神，又都意识昏沉。恍惚中被人摸脸颊，又被人抱住腰身。
“不行……”
对方手枪没掉，又开枪，子弹飞射在车内。7-006拎起他领子，把他撞向方向盘。喇叭连响五六下，对方昏厥。
7-006打开门，先把人踹下去，再绕到另边，把谢枕书推进车内。
这鬼地方保不齐还有人，旅馆柜台后面那排黑白监控屏就是证明。
7-006干脆利落地发动车，脚油门，绝尘而去。
这里雪地颠簸，道路结冰，滑得很。车没有装防滑链，很难开。7-006车技奇差，开不到十分钟，有三次要撞墙，晃得谢枕书头晕。
7-006次失手，那——
毛毯掀，7-006朝他吹声口哨，捞起他就走。前台和保安倒在起，看不清死活。
7-006说：“快跑！这小镇邪门，晚上怪事层出不穷，死两个看门，万再来两个能打，只能把你留下。”
谢枕书道：“可以。”
7-006没忍住，说：“这也可以？你怎
什都可以，不能可以！”
谢枕书攥着7-006手指，似乎这样能困住他，绑住他，防止他逃跑。
他半俯着身，艰难地说：“——”
“嘘！”7-006严肃紧张，握着方向盘像握着炸弹，“别跟讲话，这破路……”
车身猛颠，谢枕书差点撞到车顶。他呼吸沉重，背上伤要烧起来似。
7-006不许他讲话，自己却停不下来，说：“……让南线搞搞基础建设！路灯得弄个吧？黑灯瞎火……”
谢枕书“嗯”声，侧身抵着车门，眼皮越来越重，脑子里都是7-006声音。
谢枕书问：“你往哪跑？”
7-006踹开院门，说：“当当！有车哪都可以跑！——”
黑夜里红点晃，谢枕书摁住7-006脑袋，跟他滚作团。子弹“嘭”地击中院门，打出个窟窿。
谢枕书背部伤口顶着地面，拽起7-006，说：“车里还有人！”
7-006曲肘砸破车窗，在对方开枪时下蹲，那“嘭嘭”两发子弹射空。他抬手拽开车门，个猛扑，把车内留守人扑撞在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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