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印证他
话，台阶上传来沉闷磕碰声，好似有人在用菜刀剁案板。
“不是傲因，”7-006把储存器丢进兜里，“这速度比傲因快多
。”
头眼珠子转动，听见7-006声音，“咯咯”笑起来。它声音是36810，笑声却和傲因
致，应该和傲
“傲因……”
它边讲话，边上下门牙“咔嗒咔嗒”地相互撞击，像是在隔空啃咬，也不怕咬到自己舌头。
谢枕书冷静判断：“假。”
它虽然做得逼真，但讲话时神情夸张，舌头弹动方式很僵硬。那张脸上情绪割裂，眉眼怒气冲冲，嘴角却挤着笑，看着十分违和。谢枕书猜它和傲因样，都是出自36810之手机器。
这时，楼上客厅里传来“刺啦——”摩擦声，犹似钢刀刮地，格外刺耳。
原来他不是扮作学生，而是在当学生年龄，搞不好还处于叛逆期。
似乎是从谢枕书沉默里察觉到什
，7-006扭过头，凶巴巴道：“干吗？
成年……”
他话讲半，倏地顿，目光直直，像被针扎到似，从原地蹦起来。
操作台前板凳翻倒，惊起片灰尘。
7-006抓住谢枕书胳膊，差点挂到谢枕书身上。他面色苍白，指向门后，强装镇定，道：“有、有颗头！”
字星丢进录音和设计稿中间，准备起打包带走。
谢枕书眼帘半垂，只看到储存加载图标。他忽然问：“你今年多大？”
7-006心两用，道：“怎，知道个大秘密，就想策反？今年24，比你大。”
他把最后三个字咬得很重。
谢枕书不信，看着他。
“有入侵者。
“两个男人。
“快咬掉他们头。”
这几声私语犹如呢喃，在深夜里散开，顺着寒意钻进两个人耳朵里。时间，整个洋楼里都仿佛活过来，充斥着各种各样机械声。
7-006耳朵灵敏，听到楼上金属摩擦声正在转移，从客厅位置挪向楼梯口，速度极快，已经踩到台阶。他心系操作台，眼看档案到位，先拔掉储存器，然后说：“有东西下来！”
谢枕书回首。
颗头吊在墙壁上，面容青白，垂眉瞪眼，眼里布满血丝，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瞧他们很久。他们在这里又听录音又交谈，竟然都没有察觉，难怪刚才推门时候推不到底。
那颗头眼珠子转动，像是上好发条，把他们两个人看遍。那乌紫嘴唇半张，露齿笑，吐出字来：“天黑啦……”
它讲话字正腔圆，十分耳熟，分明是36810声音！
“两个年轻男人，藏在地下室。
7-006敲键盘动作放慢，忍片刻，重新说：“好吧，21。”
谢枕书仍旧没讲话。
7-006被谢枕书看得神情几变，仿佛这是什难以启齿问题，最后他从齿缝里挤出两个数字：“……18！”
——18。
意料之中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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