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06说:“死不死另说,关键是脚疼、手疼、心疼,总之哪里都疼。你知道为什心疼吗?”
谢枕书说:“别告诉。”
7-006叹气,道:“睁眼怪尴尬,不如你就这样把带走吧。”
两个人架没打几次,被窝先睡晚,饶是7-006,也怪不好意思。况且雪停后温度降到最低,被里被外两个世界,他又不着急,点也没想出门赶路。
谢枕书起身,心里有时间。
如果列车行驶顺利,此时应该到达个叫做“鸥鸟”站点,那里是个大站,有常驻部队,能把列车遇袭消息传到城区。但如果列车行驶不顺利,也没关系,它没按时到达鸥鸟站消息也会传到城区。
谢枕书没打算把7-006地方警察局,昨天是敷衍,他要把7-006带回城区,只是想借助地方警察局力量,得到能通行车辆。
7-006登时精神,说:“——”
谢枕书捂住他嘴,道:“睡觉。”
7-006被捂着嘴,双眼眨又眨。他呼吸微促,搞不懂是热还是急。背后人心跳平稳,衬衫扣硌着他肩胛骨,营造出种两个人亲密无间错觉。
窗外风阵阵,刮在玻璃上,显得屋内格外寂静。
7-006原本还有所挣扎,但时间久,听谢枕书呼吸声匀称,跟催眠似。他干脆头歪,抵着厚毯,也睡着。
枕书不回答。
7-006脸闷在厚毯里,鼻音越发含糊,只是喊:“喂——”
谢枕书盯着墙壁,那里绘仿古画,颜料已经脱落,在昏暗中看着还挺像7-006给他那幅猫。他闭上眼,没几秒,又睁开。
7-006在毯子里拱脸,想要找到出路,说:“摩西摩西。”
无人应答。
7-006举起手,说:“你不解开,怎穿衣服?”
他腕间手铐银光闪闪。
谢枕书用热饮机烧水,等水开,才回身。他把衣服扔给7-006,拉过手铐。
7-006说:“雪积在路上,不好走。刚生病,身体虚弱,脚步发虚,恐怕没法走那远。”
谢枕书打开手铐,道:“没事,死不。”
谢枕书睁眼到大半夜,听风声渐小,方才小睡过去。
第二日,外面雪停,窗户上霜花结得更重,冰碴把门缝堵得严严实实。日出光芒透进屋内,把屋子照得亮堂堂。
谢枕书先醒,这是在训练场养成习惯,他到点就会睁眼。可他醒,怀里7-006还在熟睡。他昨晚捂着7-006手已经落到别地方,猛地看,倒像是他举止轻薄。
明明是在任务中,还是被捕状态,7-006脸颊却贴在他掌心,副睡得很安稳样子。
谢枕书收手,说:“别装睡。”
7-006说:“你在吗在吗在吗。”
“听到请回答。
“不要待在毯子底下。
“谢枕书!!!”
谢枕书抬起手,给他掀开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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