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都不是事儿,不就是跑个拼接人吗?拼接人都在黑市做牛做马啦!他难道还能逃出黑市?你们真是,都干这久,遇到点事就急躁。”
黑市监察警长共有十六个,从属于生存地总督下设监察机构,后来职能扩充,变成监察、管理体职位,是负责生存地安全重要人物
大姐头坐在椅子上,周围都是烟味。她默不作声,把手上资料翻又翻。这是委员会下设讨论组,在座二十来个人,除她跟个记录员,其余全是男。
那倒霉催审讯官坐得老远,把烟抽支又支,说:“还是那句话,人是在武装组眼皮子底下跑,押运这块,女组长才是行家。”
他这两天日子不好过,被卫达和审讯厅当作皮球踢来踢去,谁都想他背锅,他还偏偏谁都得罪不起!他坐这里熬过批批审问,就硬耗,打算把原因都推到大姐头身上。
大姐头也不好过,但她要体面,面上瞧不出倦色,说:“那晚负责押运主力军都是卫达和审讯厅人,就算是行家,恐怕也不顶事。”
她弦外之音很明确,苏鹤亭是审讯厅拿,出监禁所就不归她管,人跑也跟她没关系。
手大臂内侧,而他跟谢枕书几次亲密接触,没在长官身上发现过编号文身。
苏鹤亭收回思绪,道:“最后个问题,他……”
猫再次想起飞头獠子话。
【亲眼看见过他在,bao雨中痛哭,那幕犹如电影画面,被祝融定格,反复凌迟。】
苏鹤亭笑容渐敛,情绪无端低落。他转回目光,继续看谢枕书。
审讯官不占理,可他脸皮厚,胡搅蛮缠起来,道:“话不能这说,你也派个小队跟着吧?当时乱起来,怎没见你人出来帮忙?”
大姐头把资料摔,说:“派过去小队都死完,你也没给个交代。”
审讯官越发不讲道理,道:“女组长,你这话说出来笑死人,哪有上级跟下级交代道理?你们武装组保卫生存地,有牺牲不是正常?问你话你怎不回答?”
“哎呀,别吵啦,你们在这吵吵嚷嚷,闹得头疼。”
主持讨论是个刑天监察警长,名叫钱钢,刚过四十,保养得当,没秃没胖,就是细皮嫩肉,不怎出门见光。他虽然是个监察警长,但职位是“世袭”来,刚当差没几天,连黑市有多少个武装组都不知道。
长官鼻息很浅,操作台落下阴影笼罩着他,他在寂静中好似要融化冰。
不到个小时,苏鹤亭已经体会到难熬滋味。他很少等人,因为耐心不够。可他这样坐着,竟然不觉得枯燥,只是看着谢枕书,想跟谢枕书讲话。
家政机器人没等到问题,却不吵不闹。它抱着身体,滑行到椅子边,坐在那里不动。
半个小时后,苏鹤亭打起哈欠。他放下手臂,抱着椅背,眼皮沉重,开始犯困。房间内钟表走得缓慢,他就这样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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