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鹤亭难以置信,捏着水杯,心道:酒品这差?难怪他要生气……喝醉就喊人爸爸是什毛病!
猫记忆不全,不记得自己在旧世界有没有家,黑豹资料上也没写,所以他时间竟搞不懂自己是触景生情,还是纯粹乱喊。
隐士见苏鹤亭不回答,越发确信他俩相处模式是自己想象不到。他语重心长,感慨道:“没想到啊。”
苏鹤亭窘迫,打断他,道:“别瞎想!”
隐士说:“你可别当妈妈面这喊,她得揍你。”
隐士问:“你那病毒解决吗?”
苏鹤亭说:“没有。”
隐士削着萝卜,道:“猜难搞,你都没什经验,”他说着话锋转,“但谢哥应该靠谱。”
苏鹤亭:“……”
不,他也没经验。
隐士站在画前,假模假样地品鉴番,心思早飞,又怕自己问得直白,显得俗气,便拐弯抹角地问:“这个画得来不易吧?”
谢枕书拧开水,转头看画,说:“二十块。”
隐士得到回答,不免瞠目结舌,心却放下,脚步也轻快起来,不再拘谨。不怪他听完价格就变这样,待新世界几年,成日住在筒子楼、地下室那种地方,分钱都是命根子。
隐士说:“在旧世界,也有套房子,还没装修呢,就等……”
他话到此处,突然没。
没事啦!”他退后几步,抱着栏杆,“没事就上去。”
苏鹤亭:“……”
你觉得你很懂事吗?
他折腾大半夜,汗把背后衣服都浸湿,此刻还捏着拳,掌心里也是汗。苏鹤亭当下急匆匆地跳出玄关,对谢枕书说:“洗澡。”
那尾巴晃,人已经挤开隐士,上楼梯。
苏鹤亭道:“醉话算话吗?给忘这事。”
隐士拿起青菜,说:“在
隐士说:“不过小苏同学,有个问题,你,你们平时是以父子相称吗?”
苏鹤亭:“?”
隐士说:“听你喊谢哥‘爸’,差点把刹车踩成油——”
苏鹤亭以为自己听错,不禁提起音量,震惊地问:“喊什?!”
隐士把削好萝卜搁碗里,道:“爸爸啊。”
隐士勉强笑笑,道:“算,往事不堪提,现在讲出来怪没劲儿。谢哥,家里有食材吗?给你俩弄点吃,你俩吃完饭赶紧休息吧。”
隐士拿人手短,估摸着他们都该饿,自觉进厨房做饭。他饭做到半,苏鹤亭就洗完澡下来。
猫挂着毛巾,换谢枕书去洗。
隐士等谢枕书上楼,才朝苏鹤亭招手,说:“你过来,咱们聊聊天,不然个人做饭怪无聊。”
苏鹤亭倒水,道:“聊什?”
隐士跟谢枕书对视,他缩下脑袋,半晌后,憋出句话来:“哦哟……要不你也去?”
谢枕书:“?”
他眉间微蹙,转身打开客厅灯。
屋内骤亮,差点闪到隐士眼。他抄着睡衣袖子,跟在谢枕书后面,走几步,指着墙上画说:“嚯,古董啊?”
谢枕书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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