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知道什
叫骑虎难下。
地铁站不算远，只是没有标识，也许是主神系统故意为之。他们下
地下通道，底下竟然还有空调。
谢枕书在最后
个台阶上把人放
谢枕书
侧脸都在苏鹤亭罩出阴影下，这让他鼻梁显得更加直挺。他听着苏鹤亭碎碎念，没有打断，而是“嗯”下，好像也这认为。
苏鹤亭说：“
还有个建议。”
谢枕书道：“说。”
苏鹤亭俯首：“终点遥远，徒步不易，下去自己走怎样？”
谢枕书唇角微扯：“你脚抽筋。”
谢枕书转过目光。
苏鹤亭面不改色，对天发誓：“真手痛、腰酸、脚抽筋！”
谢枕书说：“就到地铁站。”
苏鹤亭答：“言为定。”
谢枕书背着苏鹤亭继续走，太阳出，城市内温度就飙升。道路两侧没有遮阴树，阳光晒在苏鹤亭背上，晒得他出汗。
小顾说：“托您福，都活着。”
苏鹤亭说：“客气客气，别嘴上谢，有报酬吗？”
小顾口气没接上，震惊地说：“凭们g,m友谊，你还要收取报酬？！”
东方说：“人心难测啊。”
俞骋说：“们都没钱。”
凉。”苏鹤亭用脸颊蹭蹭谢枕书掌心，再用懒洋洋语气说，“你都不出汗。”
谢枕书挪开手。
苏鹤亭脑袋沉，没支撑，只好自己抬起来，说：“在夸你，夸你……”
他活动着酸痛脖颈，原本想下去，又见谢枕书神情冷漠，鬼使神差，改想法。
苏鹤亭问：“们去哪儿？”
苏鹤亭说：“好。”
谢枕书语气危险：“这快？”
苏鹤亭说：“……向恢复很快。”
谢枕书反手把猫摁住，说“‘言为定’，还没到地铁站。”
苏鹤亭：“……”
猫精神头过，又恢复半死不活状态。他被晒会儿，问：“到吗？”
谢枕书说：“没有。”
苏鹤亭蔫头耷脑：“好热，白天怎这热……要到吗？”
谢枕书说：“自己看。”
苏鹤亭抬起头，眯眼没看到地铁站。他举起手，罩在谢枕书头上：“给主神系统提个建议，这个城市需要树，拜托它们多种点树。”
苏鹤亭得把猫耳凑近才能听清他们在说什，他说：“没钱用别抵吧。”
通话器里安静几秒，东方友好建议：“不如你把们长官——”
通话就断。
谢枕书说：“下来自己走。”
苏鹤亭猫耳飞平，说：“手痛、腰酸、脚抽筋。”
谢枕书说：“坐地铁。”
苏鹤亭摇晃起尾巴：“只坐过——”
他忽然卡壳，时间想不起自己坐过什。记忆就像被切断样，到某个节点会全部消失。
苏鹤亭没声音，通话器里几个人却听得抓心挠肺。花栀轻轻咳下，提醒苏鹤亭。
苏鹤亭不能领会这深意，他听到咳嗽声，趴回谢枕书肩膀上，兴高采烈：“是你们啊，大家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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