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鹤亭没抬头,脚下回勾,桌子侧顿时歪斜,滑撞向对面卫达。人多麻烦,室内立刻乱。卫达腿脚不便,险些被桌子撞下地。苏鹤亭尾巴甩,从后鞭子似挂住顶着自己后脑勺枪,他使力,枪口歪,子弹“嘭”地打在地上。苏鹤亭挺起身,对准后方记肘击,把后面墨镜男击翻在地。
墨镜男捂着鼻子:“感应锁
卫达挪动着自己条腿,拍拍:“这条残腿拜黑豹所赐。有年冬天,7-001在南北联盟边境线上杀掉武装队伍,几百个人,全死。他跟们跟整整两个月,怎甩都甩不掉。用条腿作为代价,从雪原上跳下去才逃过劫。自那以后,在战争中东躲西藏,生怕被你们黑豹找到。好在苍天有眼,你们弄出毁灭日,炸掉旧世界,给重生机会。”
苏鹤亭说:“那你去找7-001,让他还债,这关屁事?”
卫达抽出匕首,猛地插在桌子上。他凑近些许,眼睛里满是戾气:“你不明白吗?是在说黑豹都得死。”
苏鹤亭讲道理:“码归码,只领杀你儿子那份仇,不替别人背锅。”
卫达说:“你们黑豹狗咬狗,果然都是群冷血动物。”
要杀谁?苏先生,你真不讲道理,知新可没有杀你爸妈,也没有杀你朋友。他跟你做做游戏,你却认真。”
苏鹤亭比卫达高,在阴影里俯身时,竟然还有些压迫感:“那你该反省,卫老板,你该教会卫知新,有些游戏玩不长久,得提前做好付出代价准备。”
卫达说:“你要在这里忏悔。”
苏鹤亭嚣张地说:“哈——?”
卫达看着他,重复道:“你要在这里忏悔。”
苏鹤亭说:“别不知道,血是热。话说你真难过吗?喂,你都没哭。”
他这话说得稚气,好像人难过就会哭,只有哭才算难过。
卫达喝道:“先给切掉他舌头,让他闭嘴!”
墨镜男卡住苏鹤亭头,拔出匕首,要往他嘴里送。苏鹤亭抬腿,骤然踹到墨镜男膝弯。
墨镜男没防备,没料到苏鹤亭在这种情况下还敢发难,膝弯痛,人半身磕向桌面。
苏鹤亭说:“你做梦吧,更方便点。”
卫达说:“知道你会这说,但杀人总不是好事,你对那些死掉人就没有点愧疚吗?”
苏鹤亭说:“好问题,你愧疚吗?咱俩半斤八两。”
卫达抬起手,在桌面上合十。他身上有股凶悍之气,像个亡命徒,他确实就是个亡命徒:“你太嚣张,苏鹤亭,给你机会忏悔是给福妈面子,但你反应令人失望。不该对你抱有期待,说到底,你就是个黑豹,黑豹全他妈是疯子,你们欠还不清,是宽宏大量,没有追究,可你干吗?你杀儿子。”
门口墨镜男鱼贯而入,他们分列成左右,把苏鹤亭摁在桌面上。苏鹤亭抬不起头,后脑勺上顶着枪。他没记忆,不知道卫达跟黑豹有什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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