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追踪不到
，怎
发短信？”苏鹤亭心思百转，抬手摩挲着自己
嘴角，那里被枪托砸过伤痕完全好
。他跟大姐头对视，忽地
笑，忽悠道：“惩罚区里有屏蔽器，知道吗？主神系统对你们有所警觉，那些脾气乖张人工智能根本不想被窥探。或者，猜，它们知道你们在找什。”
大姐头说：“不可能。”
“为什不可能？”苏鹤亭故弄玄虚，“仔细想想，限时狩猎是黑豹实验，相关信息都被封锁，除主神系统，谁还会给你们透露超进化系统珏信息？这群人工智能搞不好在等你们自投罗网，就是冲锋炮灰。”
两个人都没有告诉对方实话，这场合作从开始就是胁迫，但是苏鹤亭编造在大姐头面前不无道理。
大姐头不是刑天老大，她有关珏信息也是从更高层来，并且刑天接口能潜入惩罚区这件事本身就很蹊跷。她对很多事情都是猜测，根本无法判断真假。
＊＊＊
苏鹤亭第二次坠入晕眩，好像刚刚从跳楼机上下来。他睁开眼，忍住干呕冲动，扶住座椅。炙热阳光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房间里空调风。那风吹得他背部凉透，恶心感加重。
“关掉，”苏鹤亭把脸埋进手臂里，“别吹。”
“你在惩罚区里消失二十三个小时，”大姐头手撑脸，手搅动着感冒药，“要不是你生命监测器还正常，都要以为你死。”
“你们信息追踪做得太烂，”苏鹤亭摁住饿痛胃部，抬头眉梢微挑，“可是孤军深入。”
“还有件事情，”苏鹤亭架住下巴，异瞳里充满怀疑，继续忽悠，“你说检查员有预知能力，怎感觉是你们中藏卧底？”
直坐在角落里和尚不假思索：“不可能。”另外两个人都看向他，他抱着手臂，还是副操心老爹样子，认真地摇摇头，十分坚定，“刑天押上全部身家来确保生存地安全，们这些人在袭击行动中死成百上千个。相信，不，坚信，刑天里不会有系统卧底。”
和尚双眸深沉。
他自认为是个普通人，但是在新世界，他还保留着点崇高信仰。
“你不懂刑天含义，”和尚把双手撑在膝盖上，看着苏鹤亭，“‘刑天’意味着，
大姐头瞧着他，眼神犀利：“你去哪儿？”
“逃命，”苏鹤亭说，“日落后是屠杀时刻，待在原地容易死。从上线跑到下线，累得半死，有什话不如等吃完饭再说？”
“少来这套，”大姐头摁开惩罚区三维投影，从线条中找到闪烁着小星星，“你在这里遇见检查员，然后就消失。你去哪儿？”
“说逃命，”苏鹤亭靠回椅背，半仰着身，“是你说，检查员对这种卧底见个杀个。上线就看到他，当然要跑。”
大姐头盯着他，没有言语。少顷，她放松下来，继续搅动自己感冒药：“跑哪儿？发个短信都没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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