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部清扫已完成……”
检查员说：“拒绝自动驾驶，继续攻击模式。”
车载系统正好问：“是否需要自动驾驶？”
“不要，”苏鹤亭说，“你继续。”
车载系统接收到“继续”这个词，亮起中控屏幕，上面是T型装甲车
三维模型。模型旋转放大，顶部覆盖着红色警告。
它们相争着把身体塞进装甲车底部空隙，像是群蜂拥蛆虫，蠕动在车轮底部，就算被碾得血肉模糊，也毫不在意。
“这车能不能给个说明书？”苏鹤亭想要切换攻击，可是车内按钮多得像星星。
“俞骋！他妈呼叫俞骋！”小顾把通话器扯下来，塞给苏鹤亭，扯嗓子对通话器说，“你告诉猫这车怎
开！”
苏鹤亭抓起通话器。
“收到。”里面声音却不是俞骋，而是检查员。检查员非常冷静，他说：“打开顶部第三排红色按钮，呼叫车载系统，切换自动攻击模式。”
口，不死也残！
苏鹤亭车技奇差，倒车实在难为他，好在T型车头做过改装，就是用来冲路障，他索性
路撞出去。
“这东西没有四肢，是蠕虫，蠕虫你知道吧？！底部带吸盘，很难甩掉，喜欢群居……这里怎这多！”
车灯晃过车库深处墙壁，小顾顿时倒吸口凉气。那墙壁上爬满
黑蠕虫，有几个个头出挑，腰身将近五六米粗。
装甲车碾过排水沟，苏鹤亭已经看见出口。他加足马力，谁知车顶部“啪”只声重响，有黑蠕虫从上掉下来，吸住车顶。
车顶外挡板“唰”地切换，中部凹下去，机甲更换，升起车载机枪。
“检测到异物攻击，”车载系统说，“正在处理。”
苏鹤亭听到“咔嚓”固定声，紧接着
苏鹤亭照做。他抬手打开红色按钮，听到车载系统说：“欢迎使用T型-999号装甲车。”
车载系统话音没落，车顶部又是阵掉落巨响。车顶没被砸穿，但声音太可怖，仿佛是巨锤重击，还夹杂着钢化吸盘摩擦声。
苏鹤亭说：“切换自动攻击模式。”
999号车载系统回答：“好，正在为您切换自动攻击模式。”
车底部骤升，接着从夹层中亮出切割片，开始飞速旋转，把纠缠黑蠕虫绞成肉块。肉块落地声音很不好听，随之而来还有潮闷血腥味。
车窗前那只狂喷毒液，紫红色流满玻璃，苏鹤亭闻到刺鼻臭味。好在几个车窗都是紧闭，只能听见黑蠕虫们疯狂撞击声。
小顾掩住鼻子，被黑蠕虫脸包围让他深受刺激，吼道：“上去见光，晒死它们！”
车顶“嘭”声密集，不知道有多少只黑蠕虫掉在上面，正在用嘴啃食顶部。紫红色液体到处流，那股腥臭味充满鼻腔，让苏鹤亭胃里翻腾。
蛮牛般装甲车撞开路障，后轮胎却“嗡——”地拖出长鸣，猛地颠簸下，被黑蠕虫卡住。
“肉……”黑蠕虫发声装置劣质，只会重复几个简单字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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