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觉得比赛不人道，可他什
都不会说。他信奉
处事教条告诫他，在新世界，什都别抱怨，尤其是有关拼接人事情。
和尚是个幸存者，只要新世界规则没有苛待幸存者，他就是沉默。
苏鹤亭在门口刷尾巴，核对身份信息。两秒后通道打开，他没看和尚，自顾自地入内
。
斗兽场预热有效，比赛还有半个小时，现场已经爆满。场内服务员穿梭在观众席，温柔耐心地提醒观众盖好薄毯，今日场内温度有些低。他们托着托盘，还为观众提供酒水和蘑菇简餐。
“今天来这早！”经理看见苏鹤亭，起身相迎，“可以先到包厢里休息休息，比赛还有
会儿。”
当比赛开始时，观众只要躺着呐喊就行。可对选手来说，战斗从连接脑机接口那刻就开始。因为选手视野中赛场会倒转，他们必须适应颠倒世界。
和尚对比赛颇为好奇：“你们比赛时能看到直播弹幕吗？”
“分时段，”苏鹤亭说，“般打到白热化时候会放弹幕。”
弹幕并不会从选手眼前飘过，而是做成洪水，从上方涌现，直接淹没虚拟赛场。
苏鹤亭想起比赛弹幕，就只记得句“杀他”。
苏鹤亭滑动手机页面，想看看赌局实况，但是他手机太老，页面卡在那半天不动。
和尚看猫对着手机屏幕顿狂摁，然后皱着眉丢进兜里。
和尚：“……”
这小子脾气也太急躁。
苏鹤亭走进人流如潮街道，问和尚：“你要跟
去赛场？”
苏鹤亭开门见山：“申王来吗？”
“在等候区，”经理替苏鹤亭挡住前方工作人员，在场内音乐里逐渐加大自己音量，“申王五点就来！”
“申——王！”
现场有人喊破音。
“申王
这是弹幕高频词，也是观众宣泄自己情绪方式。他们经常教唆、煽动选手下死手，即使他们都知道比赛死亡选手会真实死亡。
“看过几场比赛，”和尚努力找话题，“在网上看……有些录像价格好像更贵？”
“哦，”苏鹤亭已经看到斗兽场，“出现死亡情况比赛录像价格都会更高，有人会专门买去收藏。”
和尚竟然时间无言以对。
他其实不怎看比赛，因为生活拮据，武装组工资只够温饱。但他以为黑市起码会确保选手安全，虽然这些选手都是斗兽场里陈列商品。
“嗯啊，”和尚被问得无措，摸把自己光头，“肯定得跟你去，不然你比赛时候被人做掉没法交差。”
“会不会被人做掉不知道，但你肯定能被认出来，”苏鹤亭回头看他光头，“戴顶假发吧老头。”
***
斗兽场虽然是仿古罗马斗兽场建造，但观众席设计并不普通。为确保现场沉浸体验，观众座椅都是下沉式，头部位置布满电极。
这种圆形电极属于非植入型脑机接口，功能有限，只能为现场观众提供感官刺激，无法连接其他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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