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被开到最大，浇在他
肩背上。他视线更加模糊，几乎要看不清
。可这不会影响他任何反应，就算现在有人破门而入，他也知道怎
拧断对方脖子。
他仔细复盘自己言谈举止，想把“谢枕书”和“检查员”区分开来，或许他应该表现得再热情
些。
谢枕书从热水里抬起头，伸手擦下墙上镜子。
刚才在酒吧隐士说什？
好怕你被抓。
他说完剩下话：“但得定期维修植入体，存不住钱。”
谢枕书后颈处戴着雾化器，可能连着脑机接口，苏鹤亭看不到接口款型，所以无法确定型号。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谢枕书改造过哪里，植入体是什。
这家伙太神秘，把自己藏得严严实实。
“植入体比较特别，不需要定期维修。”谢枕书回头，截住苏鹤亭目光，在他提问前瞟下淋浴间，“泡澡前要淋浴吗？”
回答真是滴水不漏。
谢枕书开始解衬衫扣，似乎习惯单手操作。他解到半，就感觉苏鹤亭目光黏在他手上。
苏鹤亭盯得相当认真。
他总觉得这手他好像在哪儿见过，熟悉感觉挥之不去。
——在哪儿呢？
苏鹤亭问：“你平时都在哪混？”
电量充足，还没有关闭。
但猫今晚在观察他，还在试探他。
苏鹤亭脱掉卫衣，打着赤膊。他嘴角枪托伤痕还没好，有点红，看起来不像来泡澡，倒像来干架。
他从镜子里看谢枕书，忽然指下自己后脖子，问：“你要戴着它泡澡？”
谢枕书食指轻轻敲打几下雾化器，像是在考虑。但他没有关掉，而是回答：“对自己真实长相很不自信。”
谢枕书对着镜子，无声练习：“好怕你被抓。”
好怕……
这种带着明显情绪词汇要讲得很生动。
谢枕书觉得自己学
“要，”苏鹤亭说，“你先用。”
谢枕书进淋浴间。
苏鹤亭猫耳动动，听见里面传出水声。
淋浴间里都是水汽，蒸腾温度让雾化器变潮，面部更加难受。
谢枕书撑下墙壁，闷头淋着热水。
“交易场，”谢枕书脱掉衬衫，“接些委托任务。”
“生意很好吧，”苏鹤亭没忘记他今天丢掉那辆跑车，“看样子赚不少。”
“勉强糊口。”谢枕书摘掉手表，从镜子里跟苏鹤亭对视，“单身，独居，没有不良嗜好。”
“好巧。也单身，独居，没有不良嗜好。”苏鹤亭注意到谢枕书身体。
肌肉匀称，肩宽腰窄，不夸张，但很有力量。
信你个鬼。
“外貌不重要，”苏鹤亭盯着谢枕书，“你不脱吗？”
他脸现在毫无遮挡。不怪总有人怀疑他斗兽场选手身份。猫确实长得很标致，即便头发乱糟糟，也能看到他眼角圆润弧度。
苏鹤亭少年感很重，又有点叛逆，像个会逃课刺头。事实上他确实经常逃课，以前做黑豹测试只要及格万岁。
但是别小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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