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不知道真相对他而言是好事,因为他只是个普通,手无缚鸡之力人类,但他回到水府村,本就是为真相而来。他现在已经知道父母并非死于泥石流,可是却找不到更多线索,去探究他们死亡真正原因。
熬闰在陆清酒手中缓缓写道:“什也不想要,只想你离开这里。”
陆清酒:“因为白月狐?”
熬闰稍作迟疑,竟是点点头。
陆清酒心中片冰凉,他舔舔嘴唇,哑声道:“他……做过什吗?”
那些黑影离陆清酒越来越近,陆清酒则背身缓缓后退,直到他脚被草丛中什东西绊下,踉跄着险些摔倒。
陆清酒低下头,看到绊他物件,那是座用石头砌成神龛,乍看像个小小亭子,亭子中央摆放着座人形雕像。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座雕像模样,和尹寻有几分相似。
陆清酒目光落在神龛上,不知是不是他错觉,他总觉得神龛上面石头雕成小人虽然雕刻非常粗糙,但却活灵活现,好似下刻就要变成真人,从神龛上走下来似得。
陆清酒听到自己身后传来踩在杂草上轻微脚步声,他回过头,看见熬闰站在离他不远地方,脸上神情平静,闭着眼睛,却好似在凝视陆清酒。那些原本将陆清酒逼到这里黑影也消失,只有微风拂过,吹在杂草丛中,带起簌簌声响。
“你想告诉什?”陆清酒说,“还是想从这里得到什?”他并不害怕熬闰,或许是身体里含着他血脉,他在看到被惩罚面目全非囚龙时,内心并无恐惧,只余下怜悯和疑惑。
熬闰沉默着。
陆清酒见他不答,只能自己猜,他脑子转飞快,甚至于想到个让他觉得既合理又荒诞猜测:“白月狐,是姥姥,新房客吗?”他问出这个问题时候,将语速放很慢,同时观察着熬闰脸上表情。
熬闰神情果然慢慢绷紧,他嘴角微微动动,最后抬起食指,笔划在陆清酒手心里写出个字:是。
陆清酒闭闭眼,消化这个
熬闰张张嘴,陆清酒以为他要说话,但他只发出嘶哑音节,他面露无奈,走到陆清酒面前,像之前那样,示意陆清酒将手递给他。
陆清酒照做。
刚才在看到尹寻家中牌位倒下时候,陆清酒想起之前自己遗忘掉个小小细节。那次遇到玄玉,尹寻不幸被变成稻草人,还是白月狐匆匆赶来,帮尹寻续香火。看他熟练样子,显然早就知道那香火该怎续下去,而按照白月狐寿命,他甚至可能认识陆清酒姥姥,但他却从未提起过自己母亲牌位也在其中……还有熬闰曾经避开白月狐,在他手心里写那个“走”字。
熬闰为什要让他走呢,他到底在担心什?是担心水府村,还是担心白月狐?
陆清酒并不想怀疑他家那只可爱狐狸精,可他总觉得白月狐瞒他太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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