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话真是伤人心。”苏伯喻提东西,看着他,认真道,“你为什总是让这伤心。”
陈麟被盯得发昏,退后步虚张声势,“……靠……靠不要看!不许看!转头!立刻!”
阮肆准备跟老校长告别,最后次到那天跟沈修站过缓坡。小雪从眼前抖落,他用手机拍几张,就准备回程。后边突然传来趟雪声音,他诧异地回头,看见里边还穿着西装,外边套着大衣秦纵正从不远处往这里趟。
“诶!”阮肆回身,“您评选到这儿来?”
“啊,”秦纵抬头,“走老远路。”
“干嘛?”刚寸头狐疑地看着他,“现在打架也晚吧。”
“不劳。”秦纵穿上大衣,礼貌道,“英雄您自便,们不同路。”
“哈?”陈麟摘墨镜。
“要去新疆。”秦纵转身就走。
“哇靠。”陈麟瞪大眼睛,“现在?疯吧你!”
,但路还没通。
阮肆帮老校长铲羊圈,发现窝新下小羊羔。冰天雪地太冷,小羊羔收进毡房里,得用牛奶喂。阮肆自己也喝点热牛奶,抱着羊羔,给老校长话都说不清楚小孙子讲诗。
在老校长家有个意外收获,就是能发消息。网络状态简直超越整个巴音布鲁克,阮肆就靠这里跟秦纵发消息。
有天出门看见天空中飞过几只雄鹰,他往嘴里塞块馕,问老校长,“谁家鹰?”
“最靠里那家柯尔克孜族鹰。”老校长抬头看苍穹阴色,三只雄鹰盘旋不止,“这些好手正在找猎物,们把羊圈门关上。”
阮肆笑起来,冲他拍拍手,打开手臂,在风里喊,“来吧,抱个!”
秦纵在及膝雪里跑几步,没踩稳,噗通下趴雪里。阮肆点也不像对象,没有亲亲抱抱举高高,就站原地笑成个傻子。
秦纵爬起来,“卧槽。”
秦纵快步走出去,跟苏伯喻正好正面。
“后生可畏。”苏伯喻擦肩时侧目,“期待下次。”
“承蒙关照。”秦纵目不斜视,“劝您不要太期待,打击总是突如其来。”
两个人擦肩而过。陈麟还在喊秦纵,苏伯喻抬手挡陈麟眼睛,就这带着他往站台去,“跟你路,不会太寂寞,所以不要他也是可以。”
“最烦。”陈麟偏头躲开他手,“不请自来人。”
“这三只比在底下看见还要大。”阮肆仰头看着展翅鹰。
“跟底下合影养有些区别。”老校长说,“这些都是被驯服鹰,以前住在悬崖上。你看它爪,夏天时候能抓起羊羔。”
雪峰被阴天遮盖,空旷雪野纯白,健壮雄鹰盘旋。这风景让人有点感觉,他借着网随手发出去段话,关上门,踩着雪往草原深处走。
纪录片评选已经结束,秦纵正准备跟陈麟路回家,要上高铁时候手机特别提示音。他打开看发现是阮肆微博,只有段话。
陈麟听着站台提示音,背着吉他起身时发现秦纵已经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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