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秦纵往后靠,嫌弃道,“前面去卫生间擦屏幕吗胖友?”
阮肆:“……卧槽,忘。”
秦纵挂电话出去倒水,发现舒馨还没有回来,他在客厅等会儿,门才响。舒馨进来没料到他会在客厅,母子俩对视,舒馨眼睛还是红。
“路上遇什事儿吗?”秦纵放下水杯,问道。
“没事。”舒馨换鞋,对他笑笑,“晚上吃饭吗?”
“都要哭鼻子,何况妈。”阮肆打开文档敲下名字。
关于纪录片名字,大家多般讨论,最后定《步行西北》。首先整理出地域资料非常庞杂,阮肆需要全部消化完,不仅如此,他还需要在不断地旅途中保持触感。邮箱忽然来提示,他点开看下,是短篇小说退稿。
又是退稿。
阮肆靠回椅子上,台灯下桌面杂乱。他有点烦躁,却没表现出来。继而查看文档,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可以提交完整稿件。这意味着,自从旅途出发开始,他就直卡在瓶颈,没能再流畅地动过笔。
“怎?”秦纵打着草稿问。
轻易被孤独打败人。
成长得令人难过。
“旅途也会感觉有点寂寞。”阮肆在整理寒假照片和琐碎笔记本记录,开始着手写纪录片文案。他挂着耳机,对视频里秦纵说,“想想估计是因为你不在缘故。”
“估计?”秦纵正在做题,抬头看他,“算吧,要坦率承认,就是不在缘故。”
“行吧。”阮肆边翻着史料,边说,“承认。等你考完……”他忽然坐直身,趴视频前,“等你考完,们起去?”
“做盖饭。”秦纵站起身。
舒馨看他要回房,突然叫住他,“秦纵……还没吃饭。”
秦纵微颔首,转身进厨房。冰箱里还剩几个土豆,秦纵炒个酸辣土豆丝。舒馨食量不大,他就没蒸米饭,摊几个薄鸡蛋饼。饭端上桌,还给舒馨泡杯热茶。他个高,在厨房里影子很安静,没问舒馨为什没吃饭,也没问舒馨去哪
“……不想吃泡面。”阮肆说着关掉邮件,“晚上打算跟沈修去吃学校跟前大盘鸡。”
“又是沈修。”秦纵拉长声音。
“还记着他上回呢。”阮肆说,“这醋酸不酸?不酸不下饭。”
“酸死。”秦纵叹气,“鞭长莫及,嫉火中烧,要不行,快救命软软。”
“得嘞。”阮肆拿下手机,照着屏幕亲口,“活没有?没有再来。”
“也这打算。”秦纵转下笔,非常虚伪地问,“方便吗择席老师?”
“简直不能再方便小对象。”阮肆说,“先回去等你考完,们块来。”
“你就在那边等着吧。”秦纵说,“来回麻烦……不行,还是得回来趟。沁姨到那会儿有年没见你,得回来趟。”
“是啊。”阮肆跟他调侃,“上回打电话还哭鼻子。”
“……其实跟打时候也哭鼻子。”秦纵笑,“哄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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