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要跑趟南疆。”阮肆也像谈天气似
回答。
两个人都紧绷着想念弦，却没人提及不要去
。阮肆其实有点失落，但那是对自己而不是秦纵。他还想再快
点，快点……跑起来。这些日子每天靠手机触摸对方，其实是件残忍事情。大学时间充足，阮肆写稿时间越来越多，然而道路像是到某种瓶颈，他觉得写起来越来越狭窄，时常陷入焦虑中。
但他没对秦纵说，两个人直到晚上九点多才挂电话。
秦纵给手机充电，看下时间，还可以刷题，但他起身准备睡觉。
舒馨敲门，“喝点牛奶再睡。”
阮肆：“……”
“还能不能好好谈恋爱？”阮肆抬指隔着屏幕敲他。
“这才是见证真爱时候。”秦纵说，“
前几天看见沁姨。”
“在哪儿呢？”阮肆问。
秦纵周末都在五海区房子里，舒馨就在这里陪他。钢琴直闲置，秦纵说不再弹就真没有再碰过。舒馨发现他萨克斯，却不知道为什
，直没有跟他谈话。自从去年之后，母子俩再也没有深谈过，秦纵不是叛逆类型，但他却总是会敏锐地找到对自己最放松条件。他没有激烈地反抗，却时刻像根纹风不动刺，坚决地做着自己决定。
肆盘腿坐床上给他说，“这边已经冷。”
“看天气预报说要下雨。”秦纵翻着卷子，“上周寄衣服你收到没有？”
“还没。”阮肆伸个懒腰，对视频里人眨下眼，“快递要五六天呢。”
“快别眨眼。”秦纵抬头随手截屏，“你那校园网太渣，延迟高，随手就是表情包。”
“卧槽？”阮肆立刻坐直，“你怎早不给说？都眨多少回！”
“不用等太晚。”秦纵道谢，喝牛奶。
舒馨拿着杯子，犹豫片刻，“你……刚在和阮肆打电话吗。”得到回答她紧张道，“……你不会也想去新疆吧？”
“当然想，”秦纵笑笑，“不过要考肯定会考别地方……爷爷请您问吗？”
“是想问。”舒馨说，“毕竟你还是需要人监督，
“街道口，跟李修街头演那次。”秦纵回身从柜子上拿书下来，“应该是跟阮叔起去超市，看着瘦。”
“那妈看见你没？”阮肆说。
“看见。”秦纵翻到做标记题，“看好久，直没敢过来，就过去。聊会儿，都是问住学校习不习惯，最后还带喝奶茶。”
“她想你想得不行。”阮肆说到这儿有点惆怅，“等回家多哄哄她。”
“另外阮叔给说。”秦纵像谈天气似，“这寒假你不回来？”
“啊，”秦纵笑，分享给他几张，“农场条虎表情包就是这酷。”
“存这多干嘛？”阮肆翻翻，被各种眨眼蠢样逗笑。
“夜深人静时候专用。”秦纵说。
“……你好重口味哦。”阮肆说。
“用来浇灭敌人，回归热爱学习自。”秦纵接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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