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见。”秦纵侧头吻阮肆指尖,低声说,“明天见……软软。”
第二天送行时候李沁阳难过路,攥着他手不肯松,“后悔……咱们不去……太远……真太远。”
“嗖地下就
“老年人生活也需要点活力。”秦纵说,“留到你八十岁,咱俩还能绕城转圈。”
“行不行啊。”阮肆笑出声,“八十岁那会儿你还能蹬动车?”
“不长记性。”秦纵转个弯,“上回问行不行教训没做到位是吧?”
“你行。”阮肆用力晃晃腿,“左转小卖部,买个雪糕,哥就送你回去上课。好好学习,别还老想着上回。”
每天只有这半个小时见面时间,但谁也没嫌少,因为都知道过几天连半个小时也凑不到。阮肆行李已经备好,日程本上时间箭般滑得飞快,秦纵觉得还没看他几眼,人就要走。
拼命挤到话筒边,“到地方打电话!”
“那就这样。”陈麟说,“再见大家。”
挂电话坐下来,他打开包,里边有新拨片、张合照、本稼轩词集、罐老干妈以及张他昨晚给大家银行卡。他拿起合照,翻过来看见句写得潦草歌词。
“们都是自由。”
陈麟倏地红眼眶,他抬起眼,看向窗外。耳机里正唱到这句,他看见熟悉墙沿飞快后退。照片是最后次演出时照,穿着不太合身衬衫,戴着装逼领带,每个人带着笑容,还乱入个穿着毛衣阮肆。
阮肆走得比孔家宝早,不是因为学校开学早,而是路上时间久,将近四十个小时火车。他没给秦纵说具体几号,最后那天,他提前在校门口等半个小时,心里翻滚着各种告别词,但在看见秦纵走出来那瞬间却又打消主意。
这天吃完饭,两个人把车停校墙边树荫底下,起伸着腿喝奶茶。黄昏斜阳照在车头,这角安静,两个人如常扯淡。最后阮肆把垃圾丢,在秦纵起身前,捧住他脑袋,俯首吻他下。
“每天好好吃饭。”阮肆轻松地说,“好好学习,好好想。”
“最后这条不好做。”秦纵望着他,眼睛里沉淀着温柔星光。
“到时候给你奖励。”阮肆揉揉他脑袋,“哥……走。”
所有倔强终于找到宣泄,这是他跨入新征途内心支柱。
阮肆把萨克斯送秦纵学校去,假期已经过半,剩下时间没多少。秦纵已经开始上课,阮肆每天上午打工,晚上赶稿,下午就蹬着自行车晃他学校门口,见着人就载走,起吃饭。舒馨大都中午来,阮肆就下午到,没说藏起来,只是避而不见。
“你要是还住家里。”阮肆踩在杠沿,“这车就是你私家车。”
秦纵骑着车,还有二十多分钟就上晚自习,两个人就在学校边遛风。他说,“不住家里这车也不能卖,搁地下室,以后说不准还能用。”
“还想以后也蹬自行车,”阮肆探出头,“用不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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