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
起露着后背，舒馨给擦药。没去医院，就在屋里随便擦。秦纵挨得狠，背上简直惨不忍睹，舒馨越擦越疼，要带着去医院。
“不去。”秦跃手肘撑着膝，随着他埋首垂头
动作，后背上肌肉起伏，“
知道分寸。”
“大冷天，”舒馨这会儿又恢复平常，“化脓
怎
办，他又不是你以前带兵。”
“没事。”秦纵侧头扫眼肩上，“过两天就消下去。”
家三口又沉默下去，他们几乎没有过这样时候，坐在起，讨论件事情。刚才固然有点苦肉计成分在里边，可情感都是真。
在地上，“没你事儿！老子教训，你老实等着你老子教训你！”
“爸爸！”舒馨不常服软，此刻抱着秦卫国手臂泪眼婆娑，“是他妈妈，这事该怪，您打！”
老爷子很喜欢她。当年秦跃带回来多少个女孩儿都没入过秦卫国眼，唯独舒馨，还是个小姑娘时候就有点傲气和娇气，对上秦卫国也没胆怯，把秦跃收拾得服服帖帖。她至今都是秦卫国唯点头承认儿媳妇，这些年少聚多离，可只要舒馨有什事，打个招呼，老爷子二话不说就会找人解决，他是真正把舒馨当成亲女儿养。不仅老爷子，就是老太太在世时候，舒馨也是秦家掌上明珠，所以舒馨后来这意孤行、不容置疑脾气多多少少是有二老撑腰缘故。
她这哭，秦卫国哪里还打下去。她哽咽着，“爸爸，给和秦跃点时间，们定好好给秦纵说……您别关他……好不容易见着他……您关……可就难过死。”
秦卫国扔藤棍，别开头，被气得胸口翻覆，差点要老泪纵横。他打不下去，因为没办法……秦跃有句话说对，秦纵这些年都是阮城夫妻在养，抛开这事，秦纵哪里都不差，他们是得谢谢阮城和李沁阳。可是他就是想不明白，也没办法明白，这事他过不去，他也不想看秦纵这栽下去。
秦跃伸手从衣兜里摸出烟，还没叼进嘴里，舒馨就照他背上巴掌，拍得他差点“卧槽”，到底记得儿子在，没爆粗口。他装也不是抽也不是，只能回头看着舒馨，“……你抽干什。”
“当孩子面抽烟。”舒馨说，“四十二，就这当爸爸？你什时候见阮城当孩子面抽过烟。”
同性恋是什概念？
老爷子理解至今还停留在娘娘腔、性别认知模糊、是病这些说法上，他这辈子都没遇见过个，从没预料会落在秦纵身上。
秦跃起身，捡起棍抽秦纵。秦纵跪得稳，抽打声大，他动也不动。背上肩上火辣疼痛，他只是跪着，声不吭，也不低头认错。
秦卫国别开头，听着声声响亮，结实都抽在肉上。舒馨没拦，扶着他抖身哽咽。秦纵不开口，秦跃就是要抽到死架势。
“别打。”秦卫国到底起泪花，盯着窗，推开舒馨，不肯再看他们眼，“都滚出去……你儿子，你自己看着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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