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想妈吗,”阮肆垂头呼口烟,抬眸问,“过年也不回去?”
“回不去。”谢凡说,“隔得太远。”
“不是本地?”阮肆略微惊奇地挑眉,“那怎跑六中
“啊,”阮肆抱着箱子探头,“对不住啊兄弟,没留神外边有人……你蹲这儿干嘛呢?”
谢凡揉着后背,“思考人生。”
“冻成狗。”阮肆把箱子搁,看他还穿件薄外套,“站有热气地方思考不行吗?站这儿不怕冻傻。”
“像们这种学神就是傻也能秒杀片。”谢凡吸吸鼻子,“不怕。”
“思考什啊?”阮肆说,“给个具体方向。”
“他是不是天天晚上偷偷学习呢?”阮肆差点被红薯噎住,“他有大半年没去学校吧?”
“所以以后别叫人家学霸。”秦纵闻见阮肆嘴里红薯甜味,有点心猿意马,但还是很正经地说完,“太委屈他,这分明是学神。下回考试前俩都可以拜拜。”
“佩服佩服。”阮肆吃完红薯,“盯着看什啊?没,吃完,馋也没用。”
“谁馋红薯。”路上没人,这段路灯也坏,秦纵站雪地上侧身,没打招呼就抬手压他后脑勺,低头亲口,连带着阮肆嘴里红薯甜也尝遍。
“别咬。”阮肆警告着仰头。
下晚自习阮肆出校门,还没到溜溜坡,就看见必经之路路灯底下站着秦纵。个高腿长,背着萨克斯包,站路边老惹得人看。
“愣什呢?”阮肆走过去。
“想事。”秦纵拿小兜给他,里边装着烫手烤红薯。
“想什事儿啊。”阮肆掰半,金黄色烤香味甜甜地飘进鼻子里,他隔着纸袋递给秦纵半,两个人边哈着气吃烤红薯边往溜溜坡走。
“谢凡那事。”秦纵说,“陈麟今天背包过去,里边有你们前几次模拟卷,谢凡翻出来全做。”
“是谁,从哪儿来,到哪儿去。”谢凡冻得跺脚,“算咱们还是别谈哲学。有烟吗肆哥?”
他就这顺口问,谁知道阮肆真递过来根。
“还以为你不抽呢。”谢凡自己有打火机,火光在黑暗中明灭。
“偶尔需要。”阮肆借他火,把后门关上,和他蹲块,“以后什打算?”
“没打算。”谢凡脸蹭蹭拇指,“浪迹街头,谁捡跟谁走。”
秦纵就闷笑,轻啄下也酥得阮肆脚尖发麻。
不得。
阮肆想。
这小子越长越坏。
周六晚上阮肆去酒吧,还没开场。吧台里小帅哥跟他打招呼,让他帮忙把箱啤酒瓶抱后巷放着。阮肆踹开后门时候,听着人“卧槽”着大叫,被门怼下台阶去。
“他这爱学习早说啊。”阮肆笑,“这还有堆。”
“估算下分。”秦纵侧头。
“多少分?”阮肆问。
“还可以。”边上有车,秦纵伸臂揽阮肆肩头,拉近说,“就比你们年级状元高十几分吧。”
阮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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