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老是这副德行！嘴里说着最体贴
话，脸上却写着最敷衍神色，还净他妈爱管闲事！
“好好说话。”苏伯喻笑，“
天到晚把这词放嘴上也没什
用，你那小劲，操得起谁？恼羞成怒多半是被戳中
点，你是被戳中哪点？告诉
，定不改。”
“你要是叫进来就为放嘴炮，”陈麟说，“那赶紧滚蛋。”
“关心你。”苏伯喻烟抽
“没把你那点事儿擦干净，就敢来找事儿？”苏伯喻靠边上，从烟盒里抖出支，叼进嘴里。这人长得周正，眼镜架就是副正人君子禁欲样，但只要摘眼镜叼根烟，气质跟陈麟没什差别——就是要沉稳得多。
“你有什事儿赶紧放。”陈麟皱眉，“老子赶时间。”
“想在这儿装爸爸，你本也不够厚。”苏伯喻隔着烟雾看他，笑得有点嘲讽，“小鬼头，毛还没长齐就规矩点讲话，为这张嘴挨得打不少吧？怎就不长记性。没什事儿，就是有段时间没见着你，来自老师关心。”
“书念得特烂，”陈麟侧头，呲出牙齿，“但从你身上学着词特别多，比如衣冠禽兽。谁要你关心？别以为讲几个音就能做老师。”
“不错啊。”苏伯喻夸奖道，“为人师长就这点本事，能让你学着点东西，荣幸。乐队现在搁哪里演呢？烈焰没敢收吧。”
陈麟从政教处出来，没直接下楼，而是在走廊尽头窗户边站会儿。
想抽烟。
他摸进裤兜，打火机捏在指尖摩挲，还有根烟夹在里边。这会儿人都去吃饭，走廊里没什人，他就真把烟叼嘴里，站这儿打着火。
旁卫生间传来洗手声音，陈麟没回头。穿皮鞋和正装男人走出来，眼睛打他那里瞥，就转过头来，叫声，“陈麟。”
陈麟以为是哪个老师来抓人，咬着烟回头，表情欠到不抓他都对不起国家。
“关你屁事。”陈麟粗鲁地比划出中指，“要不是没证据，都怀疑是不是你找人查老子。”
“原来在你心里，”苏伯喻点下烟灰，慢慢道，“这无所不能？真高兴啊。不过你把脸搁得太大，小屁孩儿有什好查。给你十个胆，你也不敢碰真正越界东西。你抽大麻是吧？”
“没抽！”陈麟凶狠地摁灭烟，“别把破事都往老子身上推，没抽！”他连爪牙都露出来，像只,bao躁挠墙野兽。
苏伯喻仰头呼出烟雾，敷衍地嗯声，“好，你最乖。”
“操！”
“进来。”男人侧身，“站这儿讨打呢？”
“又没人。”陈麟抱怨着，移过脚，跟着男人进卫生间。
窗户是开，陈麟趴窗口，吹着烟雾看晴空下操场，说，“你还没下岗？二中怎什人都收，这年头老师都这好当？”
“还没下岗，你先滚蛋。”苏伯喻说，“看来这年头学生确实不好当。来报名？”
“不是，”陈麟吐着圈，“来找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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