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太热。”秦纵还琢磨在纸上,“下大点凉快。”
“回家也很凉快。”阮肆拉开外套扔他背上,“完吗?”
秦纵披着他外套,“完,动作迅速。明天要还下雨就不用来
阮胜利拍他背时候,吓得他笔差点飞出去。
“爷爷。”阮肆惊魂未定,“好轻功!”
“你奶奶叫你几声,没反应。”阮胜利看他空白稿纸页面,“万事开头难,还磨着呢?”
“正想着呢,”阮肆合上笔盖,“被你掌拍得没影。”
“那就别想。”阮胜利指指天,“外边已经下起来。”
“要是没来呢?”阮肆挑眉。
“你要是不来。”秦纵说,“那就只能在这儿生根发芽开花花。”
“秦花花。”阮肆巴掌呼他后背,“接接接,看着时间差不多就来。”
天边翻个闷雷,灰色空气无比闷热。阮肆起身往回走时候又回头看秦纵,秦纵就乖巧地坐在石凳上望。
“回去。”阮肆又说遍。
早扔。”
“李沁阳同志给说。”阮肆闭上眼,“这是乡村假日风,不带不是她儿子。敢不装吗,就差让穿着出门。”
“穿着也挺帅。”秦纵说,“特别。”
阮肆沉默会儿,翻过身,肃然道,“你是妈亲儿子,真。”
秦纵:“……”
阮肆才发觉雨滴滴答答地在下,说话功夫间不断急促而汹涌,有点要倾盆意思。他陡然站起身,“都这会儿,该去接秦纵。”
“伞已经备好。”阮胜利在后边喊,“你看着点路,下雨到处都是泥巴。”
阮肆应声,打伞就出门。
路上没敢磨蹭,跑得挺快,找到秦纵时候他正靠仓库门口折着张旧作业本纸。明明是双漂亮手,却非常笨拙地永远也学不会阮肆教给他折纸方法,把船头都塞成圆。
“哇靠。”阮肆收伞挤进门边,“谁捅破天,漏似。”
“你倒是走起来啊。”秦纵笑,“原地踏步呢?”
“下午老实等着。”阮肆说,“看这天要下大。”
秦纵点头,阮肆才真往回走。
下午依然没写出来东西,阮肆笔敲桌面,在虫鸣和鸟叫中看远处池塘芦苇摇曳,风皱涟漪。他看似在思考,实则脑子里片空白。
这种状态挺好,自然而然就会有点想法,也自然而然就会进入记忆回溯。轻轻松松地想事情,不容易打结。
秦纵走,阮肆就继续跟新稿互怼。今天上午天气还好,到中午就开始起风积云。阮肆送饭时候看天,觉得下午要下雨。
“早上完吗?”他看着秦纵吃饭,“完就跟回家,下午不干。”
“已经答应人家。”秦纵快速扒饭,“不过活很少,就是收拾老仓库。”
“那早点来接你。”阮肆坐石凳上想想,“这会儿就觉得有个手机还是方便。”
“晚点来也行。”秦纵把饭盒合上,道,“就在这儿乖巧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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