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顶着太阳动作迅速,到黄昏时已经摘完,又提着筐过遍,把红点都给收拾干净。因为动作快,效果好,今天工资结得意外地很高。为此两个人去小卖部,买AD钙奶作为犒劳。
晚上回去吃饭时都没顾得上说话,饥肠辘辘两个人干完整整小桶米饭。洗澡时候秦纵在花布帘子里冲凉,阮肆站外边洗手台前摩挲自己下巴,发现有点点扎手。
“你带刀片吗?”阮肆问。
“干嘛?”秦纵撩起发,“就洗十五分钟,至于上刀片?”
“呸。”阮肆抬头看着自己下巴,“觉得要长胡子。”
“留着吧。”阮肆笑,“会儿得缺水。”
秦纵:“……”
“今天是第几天?”阮肆说,“这两天老想着给宝宝打个电话,总是忘。”
“想提醒你啊?”秦纵说,“夸才行。”
阮肆回头,深情地说,“你都已经这帅,该怎夸才不显得唐突?”
在阮肆看来,秦纵歌声是极具杀伤力武器。初中时有个班级红歌大合唱,秦纵因为乖巧形象被钦定为领唱,排练时候开口,阮肆看见音乐老师几乎要给他跪下。因此秦纵被搁在后排,泯然众人。等正式演出时候又因为领结太大,挡着脖子和下巴,全程是高仰着头嚎完。当地电视台还转播,特别给秦纵两秒钟特写,李沁阳现在还留着录像,每逢佳节笑三场。这件事情度承包秦纵初中时最大哭点。
“特别难听吗?”他啜泣着问,“觉得挺好。”
当时还太年轻,不敢昧着良心说话阮肆耿直道,“你这什错觉啊。”
秦纵就抱着领结,大哭路,鼻涕和眼泪都趁阮肆骑车时候股脑地蹭他背上。回到家总觉得背上湿乎乎阮肆对着镜子看见黏大团,冲进卧室抄起枕头对着把头埋进被子里露着后半身秦纵顿狂敲。
记忆深刻啊。
“长着吧,刮不。”秦纵冲得差不多,“你妈妈说这会儿越刮越重,再等几年吧。”
“你那长吗?”阮肆拉开布料缝,冒头说,“看看。”
秦纵关上水转身,
“……”秦纵竟然时间接不上话,他在阮肆专注地目光里有点不为人知地心跳加速。他挪下脚,“你这情话技能是对谁练得这炉火纯青?”
“你啊。”阮肆对着秦纵轻轻吹起欢快口哨,目光戏谑。
秦纵盯阮肆半晌,最后只是扯过筐挡在两人中间,默默抱紧胸。
阮肆:“……”
“你等等。”阮肆说,“怎搞得像要强吻你样啊!”
“你这样会失去。”秦纵说。
“怎会失去你呢。”阮肆笑得脸疼,“会和你这怼到地老天荒。”
“谁跟你怼。”秦纵拽下草帽沿,“只是个战五渣,求放过。”
“就是战五渣怼起来才好玩。”阮肆转回身,剪着西红柿,“别人没这待遇。”
“好感动哦。”秦纵说,“马上要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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