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阵亡孔家宝转头,“晚上啊?”
“晚上怎?”阮肆说。
“你怎过去?大半夜不睡觉,你俩还搞午夜幽会这套?”孔家宝啧声,“给你说肆儿,真觉得你……唉,你是不是离不开秦纵啊。这高考完怎办?就是考个城市,也是们先走,他还得等年呢。”
“飞过去。”阮肆架起腿,“凉拌,爱去哪儿去哪,没有非得挨在块事儿。秦纵是有目标,虽然这家伙看起来什都不上心,但实际把规划都清清楚楚地搁在肚子里。”屏幕闪动,阮肆起码顿三秒,才继续道,“也已经想好往哪儿考。”
各科目前三名会张贴在楼道里,被叫做状元榜,总榜也会贴张。
“还有机会,不着急。”秦纵收拾东西,卡在铃响站起身。
“出成绩单那天你来不来?”孔家钰在后问,“不来话给你带。”
“应该来不。”秦纵回头,“到时候劳驾转交给你哥,他会给软软。”
“解。”孔家钰说。
后两天都在考试,每天都有个多小时自习课。孔家钰直在对答案,秦纵把卷子给他,偶尔会和他讨论几句。
“啊,”孔家钰本来算着分,不知道戳中哪根弦,抬头说,“上回给你画玫瑰姑娘,你还记得名字吗?”
“八班,徐琳琅。”秦纵正微皱眉算着题,“以为你都去找过人家。”
孔家钰摸下鼻梁,有点腼腆,凑过来说,“直没好意思……你跟她熟吗?”
“不熟。”秦纵笔尖迅速,“问问你哥,他应该比较熟。”
期末考结束,阮肆就过上通宵打游戏日子。孔家宝天天都泡在他家,两个人打完怪物猎人不过瘾,又翻出老旧小霸王游戏机打坦克大战。
“粽子不出门啊。”孔家宝按着手柄,“这两天都没见着他。”
“就在家里练琴。”阮肆说,“从早练到晚,馨姨直盯着,连偷懒机会也没有。”
“哇靠。”孔家宝说,“这也受得?换得炸,你也不去救他。”
“去啊。”阮肆操作坦克轰着砖墙,心不在焉道,“天天晚上都去看眼。”
“不熟啊。”孔家钰遗憾道,“她那天就给你画,还想让你搭个桥来着。”
“那是碰巧。”秦纵合盖,抬头看表,“你算完吗?”
“估算个大概。”孔家钰笑,“分数应该比哥好看。你也算,跟上次差不多,没进步,也没退步。”
秦纵分数直保持在上游,却并不是特别拔尖天才系。从他成绩单里看不出喜好,每科都在“很好”,但都离“非常好”差那步。各科老师都知道他,却也仅仅是知道这个名字。他能称得上优秀,但他漫不经心也透露无疑,他甚至没有偏好。阮肆则截然不同。他偏科严重,喜好明显,是语文组老师们得意门生。
“以为你这次会上状元榜。”孔家钰把卷子还给秦纵,“每次就差点,看得人心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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