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却只看着秦纵背影。
阮肆给他比划出小拇指,“都没敢当人面换球衣,照镜子瞅,你啃跟那什似。”
“往哪想呢?正经椭圆印。”秦纵拍拍自己肩头,“谁啃得像豁牙?”
阮肆呲牙,“老子整齐着呢。”
两个人才到车棚前,就看见夏婧往过来。秦纵把车钥匙在手指上晃圈,说:“你载她回去,坐孔家宝自行车。”
“孔家宝那车有坐地吗?”阮肆拍着后座,“咱们起走。”
“得吧,”阮肆用腿撞开他,“哥这才是大长腿,你那小短腿不够看。”
“软软同学。”秦纵说:“你现在特喜欢攻击,是感受到压力吗?还是潜意识里怕?”
“怕死。”阮肆笑,“满不满意?”
“差点意思。”秦纵抬手转着篮球,校服袖口蓝玫瑰随着动作隐约可见,“不满意,重来。”
“你以为是切歌呢?”阮肆拍球转到自己手上,“真好怕怕,纵哥你慢点长,吓死人。”
尖顿,“噢。”
“怎,记得?”孔家宝靠椅子上往后窗扬扬下巴,“就咱们斜对门,靠后门天天能见。”
“当然记得。”阮肆迅速结束掉最后段,合上笔盖转在指间,“社会你麟哥……头发剃得特野那个,打球挺厉害。”
“不厉害也不会找你。”孔家宝还在坑坑巴巴地写,“今年没怎见,听说在外边夜店里混着呢,赵云林估计是跟他。昨天咱们把赵云林揍爽,陈麟要觉得没面子,这几天就该来找人。”
“来吧。”阮肆说:“今年直没打过招呼。”
“小短腿累得慌。”秦纵把钥匙扔给他,“搭个顺风车就回去。”
“不是,”阮肆皱眉,“为什就是不块?”
秦纵面向他往后倒退,抬手对夏婧遥遥比划个招呼,“米七八灯泡,你不嫌亮,还嫌腻。就这着吧,晚上回去敲铃,打个招呼。”
阮肆咬着舌尖,看秦纵退出车棚,转身往外走。夏婧到身边他都没动作,只有点难以形容滋味。
“送你回家。”他说。
“卧槽。”秦纵肩头撞他,“这他妈是约战语气吧。”
“是吧。”阮肆笑出声,“也觉得这语气特贱,听次想打次。”
“啊,”秦纵看他,“动手吧,给数着数。”
“靠。”阮肆把球砸还给秦纵,“这帅脸……”
“当然舍不得。”秦纵接住球,“怎说也不能打脸——腰上还疼不疼?”
下午放学,阮肆出教室时正逢秦纵下楼,两人块下台阶。那裹在修身运动裤里腿并迈出去,惹得阮肆在心里吹起口哨。
长。
都他妈好长。
还这帅。
“你怎不弯腰贴着看。”秦纵抄着裤兜伸直腿,“天生丽质难自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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