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赵云林笑:“这他妈竟然是小说,阮肆竟然在写小说。”
“看看。”边上打着火点烟男生接过去,“他这字能看清个鬼,主角叫……嘶,这他笔名吧,择什?靠这字能不能走点心。”
圈人传看,赵云林问:“谁带笔?”他叼着烟,“看人东西不能白看,给留点批语。”
“这儿。”他用马克笔在纸页上随意画圈,在原本字迹上肆意妄为地写上:什玩意儿。
“来
这种游戏让阮肆痴迷。
夏婧来找他起去食堂时候阮肆已经停笔,笔记本收放回抽屉,正和孔家宝站教室后窗说话。见到夏婧,三个人起去吃午饭,过操场还看见秦纵跟孔家钰在打球。
“这大中午热死。”孔家宝挥手,“愚蠢欧豆豆呦……”
秦纵望过来,阮肆比下小拇指,示意自己腰还青着呢。秦纵笑笑,几步上个篮,落地时候对阮肆比出大拇指,对着自己。
“靠。”阮肆失笑,“有胆子,放学见。”
孔家宝伏桌,敲着桌道:“正寻思着,要不就在生日会上表白算。”
“你从小学寻思到现在。”阮肆仰头,“你怎不等她鹅纸都有再表白。”
“之前那都是时机不对。”孔家宝说:“现在正好,课也不紧,等明年……唉,等明年哪有时间处对象?临近高考她得专心学习,要不等毕业?”
“行啊。”阮肆说:“毕业就各奔东西,你给人留个青春美好回忆做总结?”
“愁啊。”孔家宝抱头,“愁死。”
“他俩感情特基。”孔家宝对夏婧开玩笑道,“你千万别吃醋哈。”
“滚你。”阮肆说:“正经说。”
孔家宝揽他肩,又扯到黎凝生日会,和夏婧商量带什去,吃完饭还依依不舍地没讲完。
下午最后节体育课,没什特别活动,就是打篮球。阮肆和孔家宝打身汗,放学原本不想回教室直接回家,到车棚又记起来笔记本忘带出来,只得转回去拿。
卫生间里赵云林正在抽烟,靠着最里边门挤五六个人。他向窗外吐烟圈,把手里笔记本又翻几页。
“就这次吧。”阮肆转着笔,“临头都是刀,说不定真成。”
“要是能成,请你和秦纵吃年豆沙包!”孔家宝说。
“那得吃伤。”阮肆说:“给秦纵买年薄荷糖行。”
上午有两节语文课,阮肆都用来在笔记本上扩展旧稿。字写得潦草,但写得很快。钢笔流畅度会让手上瘾,有越写越停不下来趋势。窗外阳光穿越通透玻璃窗,干净地滑泄在纸页上。手指被晒得发暖,阮肆渐渐进入节奏,沉浸在某个独特世界。
组合文字是场游戏,每个热爱它人都有不样节奏和排列,这是纵然风格相似也必然有别地方。骨肉结合塑造成脑海中立体人,他们在光影间行动如常。隔着看不见镜面,创作者会渐渐从最初寻找感觉,变成追随“他”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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