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肆说:“……那是梦遗吧小胖友。”
“可是梦见是你。”秦纵用纯真无邪语气问:“难道你也梦到然后梦遗吗?”
阮肆:“……”
“请示下领导,”秦纵说:“明天去你房间行不行。”
“批。”阮肆说:“明天要通关x,你把3DS带上。”
秦纵“嗯”声,各自回家不提。
第二天早,小区里狗还没叫,阮肆就醒。因为阳台直“叮叮叮”地在响,那是他和秦纵才通好铃铛,谁叫人谁拉铃。他胡乱套件T恤,拉开推门,看见秦纵靠栏杆上。
阮肆揉把自己乱毛,困倦道:“干嘛呢你。”
秦纵停顿脚步,靠柱子上没过去。
“谢……你……但……你是小呀小苹果……”
靠。
秦纵啧声,阮肆声音都和广播里洗脑歌合二为。他指尖无意识地拨着兜里薄荷糖,看着阮肆侧影晃动。没多久对面女孩突然转身跑,阮肆摸下鼻尖,不明意地笑笑,转头就看见秦纵。
阮肆抬手把篮球抛向秦纵,秦纵稳稳地接。
跟特工似,到现在都没见过人呢。”
“劳您这操心。”阮肆没动巧克力,而是摸外套口袋,果然摸到几颗薄荷糖。他往嘴里丢颗,打开书遮着半张脸,靠后对孔家宝说,“也没见过。”
“呦,”孔家宝配合地挡起书,“这厉害。信里边没提她哪个班?”
“没看呢。”阮肆说:“每天打完球回去都几点,冲个澡倒头就睡。”
“胖友,觉得你不忙啊。”孔家宝嗤之以鼻,“前几天还守着阳台听秦纵弹琴呢。”
秦纵抬头说:“可能有毛病。”
阮肆:“……哈?”
秦纵趴过来,两个人相距半米,隔空说悄悄话。他终于露出点踌躇与为难,道:“昨晚……做点梦。”
阮肆倏地清醒,意味深长道:“……懂,这他妈很正常。”
秦纵面无表情地回答:“然后尿床。”
“走。”阮肆跨上车,“回家。”
“今天不打球?”秦纵坐上后座。
“休息几天。”阮肆说:“在教室干嘛呢,磨叽到现在。”
“陪孔家钰。”秦纵拆糖纸,喊:“软软。”
“咱能不这叫吗!啊,你站楼上这喊声都不用去学……”阮肆侧头时被塞颗薄荷糖,他含嘴里,舌尖绕上丝丝清凉感,“别贿赂。”
“两码事。”
讲台上在点名抽背,孔家宝心虚,老实地缩回座位,没几分钟就把这事给忘,阮肆也没再提。
放学时孔家钰还在算题,鼻梁上架眼镜片厚得跟啤酒瓶底似。他眼看秦纵要走,赶忙拉着人书包,非要秦纵讲道题再走。等秦纵下楼时已经比往常晚二十分钟,整个学校都在放广播,不知道哪个班点首小苹果。
车棚里透着斜辉,橘红阳光晃眼。阮肆半脸被阴影遮挡,剩下轮廓俊秀,他正低头跟人说话,手里还带着篮球。
跟个女孩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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