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失踪到平安回来，还立
大功……这反差太大。
十
娘
眼泪籁籁地落下来。
大家看着，也都跟着哭起来。
窗外响起徐嗣诫焦灼声音：“英娘，怎
？怎？…”
“没事，没事，母亲醒。正高兴着呢！”英娘忙道，回头看见十娘望着她，急急地解释，“您这几天昏迷不醒，父亲直在您身边照顾您，四伯和相公就直守在屋外。”
朦朦胧胧中，有人用帕子给她擦脸，不同于以往让人想睡暖和，这次水有些冷。
她精神振。
耳边传来琥珀又惊又喜声音：“夫人，夫人，您快醒醒，六少爷找到，六少爷找到！”，十娘奋力睁开眼睛。
琥珀满是泪水脸庞印入她眼帘。
“夫人，是真，六少爷找到……还抓那个朵颜，李参将亲自护送六少爷回大同……今天大早，皇上下旨，说六少爷找到朵颜，是头等大功，封六少爷为武进伯。过几天六少爷就会随着西宁侯，哦，就是龚大人起回燕京，还要在午门献俘呢！”
亲她鬓角，“神门穴治心烦、惊悸，按按对你身体有好处”，但也能促进睡眠。
什时候该说什，不该说什，徐令宜向把握很准。
如果要去寻谨哥儿，身体很重要。
十娘没有拒绝。
短暂疼痛过后，她头昏昏，很快睡着——临睡前最后个意识，她在心里暗暗喊糟，忘让琥珀把那安眠香拿走……
她话音未落，
真吗？
十娘想问琥珀，嗓子却干干，说不出话来，她顾盼四周，英娘、宋妈妈、冷香、含笑，甚至还有早已出府秋菊和雁容，都双目含泪，团团围在她身边微笑着……却没有看见徐令宜。
琥珀最知道她心思，笑道：“雍王爷和顺王爷都来，侯爷正陪在多厅里说话。”又道，“六少爷事，现在恐怕燕京都传遍，雍王爷和顺王爷就是来诗酒喝。”
“母亲，是真！”英娘见十娘目露困惑，笑着点头道，“这几天四嫂也在您床前服侍，是父亲让厨房准备酒菜，四嫂这才走开。”
这样说来，谨哥儿真没事！
接下来几天她直在半梦半醒之间。有时候感觉很渴，有人喂她略有些凉冷东西，喉咙和胸口就会如有甘泉浇灌涸田般滋润起来。熟悉气息让她知道，喂她人是徐令宜。她想睁开眼睛看看，眼皮却像灌铅似怎也睁不开；有时候会听到嗡嗡说话声，好像夹杂着徐令宜声音，她张耳朵想听清楚却只听到什“舅舅”，“是朕大意”之类话”其他，就再也听不到。
每次清醒，她鼻尖都萦绕着甜甜安眠香味道。
是徐令宜做手脚，让她不能去找谨哥儿！
十娘听见自己呜呜地哭声。
徐令宜就抱着她，直在她耳边喃喃地说着什，声音温柔又低沉像催眠曲，又抚挲着她背，她就会再次昏沉沉地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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