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嗣诫紧紧攥住南永媳妇手,就像落水人抓住块浮木。
“妈妈,您,您还记得小时候事吗?”他口干舌燥,声音嘶哑,“小时候,小时候事!”
南永媳妇神色黯。
该来还是来!
搬到外院去,夫人就是想护着他也不行,那些流言蜚语迟迟早早会落到他耳朵里。所以夫人才把妞儿放在
妞儿手像南妈妈手,温暖、柔软,不,不像,南妈妈手总是很稳,握着就让人觉得安定!
“五少爷找娘啊!”妞儿觉得徐嗣诫脸色很差。
会不会是哪里不舒服?要不然,也不会这样急切地找她娘。
“这个时候,应该在家里打扫吧?”
她话还没有说话,徐嗣诫已经冲出去。
那刚才是谁坐在这里?
徐嗣诫直起腰”茫然地望着院子。
“凤卿,好孩子,们不惹他!”那个沧桑却让人感觉温暖声音又在他耳边响起,“他心里不好受,所以才打你……们离他远远,他就不会打你!”
打?母亲疼爱他还来不及,谁打过他?
徐嗣诫摊开自己手。
帮四哥挂在腰间。递给他红包,也是大丫鬟…………从前是魏紫,现在是玉版……,魏紫…………他已经很久都没有见到过这个人,记忆中”她有张圆圆脸…………那个时候,他应该还很小吧……三岁,四岁,还是五岁……,从前没有仔细想过,从来不知道,原来他那小时候,祖母待他和四哥已经不同……
徐嗣诫抬起头来。
明亮阳光下,墙角春椿树郁郁葱葱,眼望过去,红棕色叶片层层叠叠,显得肥厚宽大。
有个穿着粗布衣裳白发婆婆坐在春椿树下,边纺着纱,面笑着喊“,凤卿,凤卿,你别乱跑”婆婆卖这匹布,就给你卖个烧饼吃!”
他愣,不由摇摇头。
拐过个弯,穿过个夹道,就到腰角门。出门,就是东跨院。
南妈妈住在第三个院子倒座,不过,自从他住进外院,母亲就帮她换到西厢房房。
徐嗣诫闯进去。
南永媳妇正在扫地。
看见他满头大汗、脸色苍白,不由大惊失色:“五少爷,您这是怎?”
皮肤细嫩白净,手指修长干净。比妞儿还要好看。
凤卿,谁是凤卿?
他心像春天huā田,被梨耙翻着,里面小虫子、还没有完全腐烂树叶,带着奇怪味道股脑地冒出……让人看就觉得恶心,闻着就觉得难受!
他额头在细细汗冒出来。
“妞儿,南妈妈呢?”徐嗣诫拉妞儿手。
眼前晃,又是番光景。
春椿树静静地立在那里,树下是张石墩,墩面上雕着翘尾鲤鱼,墩面光滑明亮,看就是常常有人坐在那里。
像被魇魔般”他直楞楞地走过去。
“谁在这里坐着?”徐嗣诫摸着凉冷石墩。
妞儿觉得徐嗣诫问题很傻,咯咯咯地笑:“谁有空时候谁就去坐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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