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嗣诫眼神黯。
自己连红纹都不如,几个外院没等小厮也压不住……
心里虽然这样想,可隐隐又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到底是什地方不对劲,又说不上来。觉得阵别扭,胸口闷闷,有点透不过气来。
他就深深地吸口气。
十月正午,太阳虽然明亮,空气中却没有秋季燥热。
红纹就大声喊着“六少爷”:“哪有主子跑着去质问管事?您看四夫人,什时候跑着去见管事妈妈您要慢慢走着去才是”
谨哥儿听,马上停下脚步,转身望着红纹:“对啊,娘就从来不跑”想想,又道,“爹爹也从来不跑”
诜哥儿见,也停下脚步。
红纹这才长长地吁口气。
她露出个甜甜笑容,高声说句“六少爷,奴婢服侍您去找那个管事”,然后低声对徐嗣诫道:“五少爷,们找五少爷和六少爷都快把这个府里翻个底朝天。麻烦您差个人去跟七少爷身边乳娘说声,免得惊动诸位夫人……”说着,目带恳求地望徐嗣诫眼。
红纹有些啼笑皆非。
心念转,索性继续板着脸道:“这是怎回事?”
那给徐嗣诫递香烛小厮抢着将带来经过说给红纹听。
红纹边听,边思忖着。
她虽然刚进来,可看情景也知道六少爷定是正要兴头上,所以才和五少爷闹僵。六少爷既然连五少爷话都不听,自己个做丫鬟,更不能直接和六少爷说什不准他放爆竹话。
墙角株秋海棠,叶子繁茂,开两朵粉色小花。
徐嗣诫笑着上前,弯下腰去掐花。
有女子悲切婉转声音若隐若现地传过来:“……他是不理不睬恶摆布……不明不白受委屈……可怜有满腹委屈向谁诉……耳听得谯楼打三更……夜已深,那人已静……”
他呆在那里。
再直起身来时,不由望
六弟顽皮,是阖府都知道。平时家里没什事他都人闹出些事来,何况今天家里这热闹。
他点头:“这就差个人去给七弟乳娘报个信。”
“多谢五少爷”红纹匆匆给徐嗣诫行个礼,转身带着谨哥儿和诜哥儿出院门。
院子里立刻安静下来,远处喧天锣鼓声越发清楚。
他再定眼看,那两个凑在谨哥儿身边小厮早已不知道跑到哪里去。
想到这里,她柔声劝谨哥儿:“您是府里少爷,那管事既然不给您爆竹,您也犯不着和他们般见识,直接去找专门管那些管事白总管把他教训顿才是。您怎能跟外院那些小厮似在地上捡爆竹放呢?让那些来府里喝喜酒人看,岂不笑话您”
谨哥儿听着满脸能红,把手里爆竹丢在地上。
红纹忙去牵他手:“走,们去找那管事去。看是谁这大胆子,竟然敢不给爆竹您”
谨哥儿也不要经纹牵,道:“自己去。不要你带着。”说完,蹬蹬地朝外跑。
诜哥儿立马跟着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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