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屋子打量遍后,他目光落在炕几上个婴儿拳头大小用翡翠和水玉做荷叶滚珠小物件上。
碧绿色荷叶,白色滚珠。从鑫哥儿坐位置看上去,那荷叶油绿圆润,滚珠晶莹剔透地滚珠散落在荷叶上,栩栩如生,仿若刚从荷塘上采下来似。
他看眼母亲。
五娘正笑着和太夫人说着话:“……,总算是不负圣恩,没出什大错。可到底偏僻、贫脊些,鑫哥儿又到启蒙年纪,钠姐儿年纪还小,如果能换个地方那就再好不过……”并没有注意到他。
他
有小丫鬟进来禀道:“太夫人,四夫人带着钱太太和钱公子过来!”
太夫人笑着说声“快请进来”谨哥儿已溜烟地跑到太夫人面前,抱着太夫人胳膊,把小脑袋靠在胳膊上。
“不怕,不怕!”太夫人看就去抱谨哥儿。
谨哥儿已不是小时候,太夫人早就抱不动。他立刻蹬鞋,动作麻利地顺势上炕。
太夫人马上把他搂在怀里:“们谨哥儿又没有做错什事……万事有祖母呢!”,面说,面轻轻地拍着谨哥儿背。
徐嗣谕也忍不住笑起来。
大家这才有空理睬他。
“去给您母亲问过安?”太夫人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孙子”满意地笑着颌首,“比去年走时候结实不少。看样子,文竹那丫鬟还算尽心。”,“五姨母来拜访母亲,行个礼就过来。”,徐嗣谕笑道,“文竹当年是您亲自挑,说起来也是您恩典。”
太夫人听呵呵地笑,扭头对坐在旁二夫人道:“这孩子,也知道哄人!”
二夫人笑盈盈地望着徐嗣谕,并不做声,却有种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亲昵。
谨哥儿不住地点头,身子却朝着太夫人怀里缩缩,表情也并没有因此而放松。
徐嗣谕不由暗暗称奇。
母亲是个很温和人,和那些小丫鬟们说话都是细声细声。怎六弟副十分害怕模样?
思忖间,十娘带着五钱和鑫哥儿走进来。
鑫哥儿比歆姐儿小个多月,长得像钱明,秀秀气气。大家说话时候他安静地坐在那里,双眼睛却骨碌碌直转,脸上不时露出跃跃欲试表情,看就是个十分顽皮,坐不住孩子。
谨哥儿看着就跳出来。
“,二哥。”他拉徐耐谕衣袖,“你回来没有给带东西!”,非常理直气壮质问徐嗣谕。
太夫人和二夫人忍俊不禁,徐嗣谕也失笑:“带,带。东西放在箱笼里,昨天没来得及清理。等会给你送过去,好不好?”,谨哥儿眯眼睛笑,露出副“这还差不多”满意神态,又惹得屋里人三个人大笑起来。
二夫人就对徐嗣谕道:“你母亲为你婚事从端午过后直忙到现在,你要好好地跟她道声谢才是。”,徐嗣谕脸色微红,有些羞涩地应声“是”。
谨哥儿睁大眼睛望着徐嗣谕,好像对他表现很困惑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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