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娘刚入门那会,忙着适应,自然没有闲心帮他做针线,后来两人渐渐琴瑟合鸣,她亲手帮他做暑袜,那种欢喜心情在里面,他能理解。只是没想到她能直这样坚持下来。
不仅如此,还帮他做亵裤。并不是那种时心血来潮,也不是那种闲暇时就做几针”忙起就交给别人,而是有时白天无法顾及时夜里就挑灯赶活”针线上人也好,贴身婢女也好,完全不沾边……他有些动容。
特别是周士铮宣扬他身边有个十分会做暑袜绣娘他又没办法开。向人解释时候,心里就会泛起丝异样,再想到身上还穿着十娘做亵裤,想到十娘给他做亵裤时候总是支身边丫鬟、婆子尽量不让别人看见,渐渐地,就有种和她共同拥有个秘密亲昵感。
他忍不住时时打量
十娘慌乱地搂他脖子,更觉得尴尬”忙道:“侯爷还是把放下来吧!正好想走走!”
徐令宜暖香在怀,哝语在耳,哪里会放手。低声笑道:“马上就到!”
出半月泮,穿过条羊肠小道,爬几十阶台阶”才能到春妍亭。
简单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十娘在心里嘀咕。举目望去,好歹没有看见个人影。又见他因为使劲,肩头绷得紧紧。嗯着他力气虽大”可抱着她走这远路,也不是件轻松事。
后面正站着个注视着他们、时刻准备着过来服侍丫鬟或是小厮。
她可不想在别人面前表演亲昵!
“侯爷要去哪里?”她笑着下台阶。
有小厮飞奔而至,拿两双木屐来。
十娘不由暗暗庆幸。
犹豫间”徐令宜已上小道,通往春妍亭石青台阶抬目可见,收回目光,眼角却瞥到徐令宜鬓角汗。
“侯爷”她咬唇,“您,您还是背着吧!”
徐令宜强忍着笑意。
和刚成亲那会相敬如宾不同,这几年,十娘对他越来越随意起来。先是管穿衣吃饭,后来是问居家出行,现在发展到他书房香案上供是香橼、拂手还是菠萝都插手。
他小时候有乳娘照顾,长大有贴身婢女,军中有随身小厮,虽然期间太夫人和元娘也曾给他做过鞋袜,只是个是在他婴孩时期,年代久远,他不记得:个琐事渐多,很快无暇顾及,先是交贴身丫鬟,后来索性交给针线房。
徐令宜却起兴致,朝那小厮摆摆手,吩咐十娘:“伏到背上来!雨后空气清新些,们去春妍亭。”把她拦在台阶上。
十娘是怕落下个轻狂名声吧?
徐令宜暗暗度量着,笑着保证:“你放心,半月泮事决不会有人泄露半句。”说很自信。
十娘相信,望着小厮远处背影”忍不住嗔道:“那也不用给别人看见啊!”
“那些小厮丫鬟看见就看见!”徐令宜不以为然,懒得和她多说,干脆把就横抱她,“你怎这麻烦!”语气里带着三分抱怨,却有着七分纵容,大步朝门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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