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花园佛堂只有个照顾香烛老妈妈,算不得上清修之地。”
“没有,奴婢决没有半点怨恨。”杨氏急急辩道,“奴婢只是害怕”她面说,面跪行到炕边扶炕沿,“夫人,你生在书香门第,家教森严,就是偶尔跟着父母兄弟去寺院,也不过选些清誉卓著之地,在禅房里喝杯茶,吃顿斋饭而已。哪里知道那些别有用心之人龌龊之事……”
她说着,脸色红。
“有好事之徒见庵堂礼数量与僧家相同,不免常去游耍,见去烧香内眷不仅不回避,还品头论足,送些钱财做那私会之事。还有些心性歹毒之人,甚至会想尽办法拐去,或卖入烟花之地,或别行安置做外室……这还是那些有家有室、父兄俱在之人。要是遇到那些孤苦伶仃、无家可归出家人,下蒙*汗*药直接把人掳走,买通庵堂主持把人卖也是常事。何况是奴婢这种被夫家送到庙里罪臣侄女?”
她泪如雨下。
“奴婢虽然出身卑贱,可也曾读过《女诫》、《烈女传》。奴婢不怕寺院清修贫苦,只怕遇到那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之事……”她本想说“如若如此,宁愿去死”,心念转,如果十娘因此而索性让徐令宜赐她死岂不是自找苦吃。遂语气顿,低头擦摸眼角,把这事略过不提,“夫人,侯爷既然说要送去寺院,奴婢不敢违背,只求夫人同意让奴婢在家庙里落发,免得落入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境地,丢侯爷和夫人颜面奴婢也能日夜为侯爷、夫人、少爷、小姐们祈福,求菩萨保佑徐家家业昌隆,子孙旺盛。”
女人该操心。你这样做确是失妥当。夫人既然当你回去好好反省,们就不要打扰夫人歇息……”
如果就这样走,那自己又何必要费尽周折地来见十娘呢?而且在这种情况下,她失去这次机会,未必就能有第二次机会。
现在当务之包是要留下来。
留着青山在,才不怕没柴烧。
杨氏立刻推开文姨娘伸过去手臂,冲着十娘急急地道:“夫人,您话奴婢全记在心上。只是侯爷……”她说着,掩面哭起来,“侯爷因此要送奴婢去寺院”
“家庙啊”十娘望着她满是泪水脸庞。
这才是她目吧?
先留下来再说。
可见过她手段,十娘又怎敢把她留下来。
她家应该是憩息地方,而不应该是战场
照杨氏语气,杨氏之所以被徐令宜送到寺院去,全是因为杨氏说些不应该是女人关心敏感话题被徐令宜不容而已。
竺香几个知道都低下头,文姨娘几个不知道不免面露惊骇。
十娘不由冷笑。
如果对徐令宜认知浅些,如果对徐令宜信任少些……她也会相信杨氏说辞吧
“你惹口是之非,”十娘目光锐利地盯着杨氏,“侯爷送你去寺院而不是吩咐动用家法,难道你心中还有所怨恨不成?要不然,怎见到就要喊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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