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大惊失色,张皇失措地喊声“十娘”。
徐嗣谆乳娘也被这变故吓得目瞪口呆。
白眼狼!
可怜大姑奶奶世英明,要不是时不待她,又何至于把这个白眼狼给招进来?
大姑奶奶要是在地下有知,只怕没有天能安宁!
陶妈妈面孔扭曲,表情变得狰狞起来。
“十娘,你这个贱妾!和你拼!”
二夫人忙搀太夫人:“娘,你快别伤心,刘医正不是说吗,谆哥儿没事,很快就会好起来……”面说,面用眼神示意十娘阻止陶妈妈,别再这样哭哭泣泣。心里却在腹诽罗家这些陪房,个两个,都是些没规矩十娘暗暗叹口气,上前几步,低声道:“陶妈妈快别哭。
谆哥儿受惊吓,正是要静心修养时候。你这样,把谆哥儿吵醒怎办……”
听十娘提起“惊吓”两个字,陶妈妈心像开水似翻滚个不停。
惊吓!你还好意思提惊吓!要不是你,谆哥儿会被人惊吓吗?
在内院,仲夏时候,戌正时分,谆哥儿竟然被人吓成这样……说是无意,谁会相信?还说把谆哥儿吵醒?到底是谁想他不得安生……
夫人们放心……可这想,也这做,结果呢?
如盟约被撕毁般,自己被背叛样-
陶妈妈气得浑身发抖。
可她知道,十娘刀就悬在她头顶,只要她有所举动,就会毫不留情地砍下来。
她只有忍,只能忍……
与其被这样被十娘拿捏着,不如就此拍二散。至少可以把她肚子里那个孽种给弄下来,让她也知道下什是切肤之痛,让她也知道什叫刻骨之恨……
火石电光中,她巳不顾切地朝十娘扑过去。
十娘不由呆住。
两人为人,从来没有人对她动过手。
而太夫人和二夫人发现情况不对时,陶妈妈手离十娘脖子已是触手可及。
陶妈妈勃然大怒。
想到太夫人对十娘喜欢,想到徐嗣谆还以后还要仰仗太夫人良多,她强忍着站起来。转身却看见十娘停在徐嗣谆四、五步距离,手放在腹部,做出个护卫姿势。
她脑子嗡地声。
为什会发生这样事?
不就因为她怀个孽种,以为自己就可以为所欲为,看徐嗣谆不顺眼起来。甚至要把徐嗣谆除之而后快!全然忘当初她是怎进府?大姑奶奶又是怎样待她?
这样想,更觉得自己悲凉。
陶妈妈泪水滚滚,趴到徐嗣谆炕边又低低地哭起来。
太夫人心里也不好受。
几个儿子、孙子里没,还没有谁像徐嗣谆这样让她费尽心思。可到头来,这孩子还是和自己没有缘份。
见陶妈妈哭得悲戚,太夫人也不由阵辛酸,眼睛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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