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夫人勉强吃
几块。
十
娘又帮她倒杯热茶漱口，抽迎枕服侍她躺下，然后轻手轻脚地放下罗帐，正准备离开，却被把抓住。
“四夫人……”
十娘低头，看见甘夫人噙满泪水
眼睛。
“孩子没！”她话出口，泪如泉涌。
“不用这
麻烦！”甘夫人忙阻止，“
不饿！”
十娘委婉地劝她：“人吃饭才有精神。没精神，办什事也办不好！”
甘夫人听着微微愣，没有做声。
十娘心里松。
能听得进劝就好。
“夫人，屋子已经收拾好！”
十娘点头，甘夫人回过神来，客气地笑道：“麻烦四夫人！”眼底却没有丝愉悦。
“怎谈得上麻烦。”十娘微笑，“已经差人去请您贴身妈妈！”
甘夫人笑笑，和十娘进正屋。
许是屋子久没人居住，虽然打扫得干干净净，却到处透着生冷味道。
高过屋檐太湖石挡住进门视线，暮春时节翠竹已冒出几片嫩叶，微风吹过，沙沙作响，小院安宁沉静。
十娘扶着甘夫人绕过小院假山往正屋去。
正房门半掩，东、西两边窗棂半开。
她不禁有些恍惚。
她上次来，是扶元娘……然后，遇到徐令宜……
孩子没？谁孩子没？
甘夫人吗？
十娘目光不禁落在甘夫人腹部。
雁容却是神色
又让小丫鬟去催雁容：“快些端过来！”
甘夫人听着轻轻地叹口气，闭上眼睛倚在大红底绣鹅黄色芙蓉花迎枕上，映着苍白容颜，透着几份赢弱。
十娘轻轻地帮她掖掖被角，坐在床前小杌子上陪着她。
不会，雁容就急急端羊羹进来。
十娘亲手端给甘夫人。
“甘夫人，您将就下！”十娘扶甘夫人在东间黑漆八步床上歇下，亲手奉杯热茶给甘夫人。
甘夫人端起茶盅连喝几口茶，这才长长地透口气，神色有所缓和。
十娘就拿临窗大炕上迎枕放在甘夫人身后：“您先靠靠吧！等您贴身妈妈来就走。”
“不用！”甘夫人柔声道，“今天是你姐姐祭日，你也忙。不用管。”然后抬头望眼十娘身边小丫鬟们，“不是还有她们吗？”
十娘对待她向亲切甘夫人很有好感，不忍心让身体不适她个人待在这里。坚持道：“也不差这时半会。”又想到这个时候正吃午饭时候，轻声道：“您饿不饿？要不让人做个羊羹来，您多多少少用点，然后下午好好睡觉，养养精神。”说完，也不待甘夫人回答，径直吩咐雁容去办。
这次虽然是扶甘夫人。可情景是如此相似。
十娘不由侧脸朝甘夫人望去。
甘夫人嘴抿得紧紧，目光茫然，脸上再也不见往昔镇定自若。
甘家到底出什事？竟然能让甘夫人如此！
她暗暗吃惊，雁容领着小丫鬟迎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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