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绣橼道，“
听秦姨娘说，济宁师太今天进府来看五夫人——趁着两位妈妈都在屋外，你赶快写封信，去五夫人那里看看。”
乔连房连连点头，写
封简短
信。绣橼把信藏在护膝里，然后去
绣橼摇头，神色有些沮丧。
乔莲房做梦也没有想到徐令宜会这样对她，把每句话在脑海里翻来覆去想无数遍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句话说错。现在她惊恐又慌张，亟需有人帮她拿个主意。
所以派绣橼去找门路，看能不能让人给母亲捎封信去。
可大家
看是绣橼，要不拒绝，要不口答应却要狮子大开口地向他们要跑腿费用，明着就是敲她们竹杠，绣橼还怕这些人拿银子不送信，到时候两手落空。
乔莲房又伏在迎枕上低声哭起来。
迎面碰到秦姨娘。
她领着丫鬟翠儿，满脸喜滋滋。
绣橼侧身回避。
秦姨娘见到她笑容微敛：“是绣橼姑娘啊？”
绣橼见翠儿身上穿件草绿色比甲，抱个猩猩红毡毛，想到前几天小丫鬟们在传，说十娘把二少爷禁足，秦姨娘怕十娘生气，连夜帮十娘做鞋……她嘴角就不由微撇：“秦姨娘这是要到哪里去呢？”
。
十娘已嘟呶道：“又把头发弄得乱糟糟。”
徐令宜忍俊不住大笑起来。
刚才不快如烟消云散。
又见十娘眉宇间有淡淡倦意，想到她今天出趟门，刚接手主持中馈，明天早还有很多事要做，心中隐隐有些不忍，笑道：“你先去睡吧——王九保万言书还要仔细琢磨琢磨！”
绣橼真怕她哭出个三长两短来。坐在旁不住地劝她。
乔莲房抱怨：“现在说这些有什
用。早知道如此，还不如直接带信让母亲来看——原想着让徐家去请，母亲能更体面些！”
绣橼却听着灵机动：“小姐，济宁师太在五夫人那里。”
乔三太太是个信佛之人。济宁也常在程国公府走动。乔莲房小时候，济宁还曾经送给她个开光沉香木佛珠。
“你是说，让她帮着送封信回去？”乔莲房眼睛亮。
“哦！”秦姨娘笑容憨厚，“济宁大师来看五夫人。绣**，托她帮供奉给菩萨——二少爷这些日子有些不太平。”
大字都不识人，还绣**！
绣橼听在心里冷笑，不咸不淡地寒暄两句，就各自散。
乔莲房大哭好几场，又吐得厉害，人瘦大圈，很是憔悴。
看见绣橼回来，她有气无力地道：“怎样？可找得到门路！”
十娘确有些累，和徐令宜说笑两句，自顾自地睡。
半梦半醒中，落入个温暖怀抱中，她调整下姿势，睡得更沉。
******
第二天大早，乔莲房被禁足消息立刻传遍全府。文姨娘和秦姨娘都小心翼翼地和乔莲房保持着距离。绣橼觉得自己走在路上大家看她目光都有些不同。
想到这里，她不禁神色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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