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妈妈正等着这句话。
她抬头望着十娘:“夫人,说什您也不会相信。好在冬青姑娘在这里。您不如问问冬青姑娘,都和她说些什?”
时间,大家目光都落在冬青身上。
冬青脸上闪过丝慌张,嘴角翕翕,始终语凝。
滨菊心里焦急万分,隐隐有些不安。上前跪到冬青身边:“好姐姐,有夫人在这里,你有什怕。你直管实话实说。夫人待们不同般,你看,嫁你添箱就用百两银子……”只盼着冬青能够说句话。
待琥珀跟进去时候。滨菊和陶妈妈已拉拉扯扯进内室。
“夫人,冬青姐……”她急冲冲句话说出口,抬头看见十娘,已是泪眼婆娑。
十娘站在临窗炕边,背脊挺得笔直,眼睑微垂脸上挂着淡淡微笑。听到动静,她抬睑望过去。原来明亮、温和眸子盛满悲怆与哀婉。
滨菊心痛如绞。
小时候就会自己捏鼻子喝药,然后眨着眼睛安慰她“不要紧,不是每次都有糖吃吗”;搬到绿筠楼,十娘在楼上吵得不得安宁,会用小手拉她衣裙“不要紧,她有都有,有她没有,你难道还不准人家发发脾气”;再后来,姚妈妈要为侄儿强娶冬青,夫人借大太太之手推这门亲事得罪姚妈妈,她们担心姚妈妈报复,却望着她们笑,“你们放心,她有张良计,有过墙梯”……那样难。那样苦,目光都是明快,愉悦。可现在……她不由望向冬青,就看见她跪在十娘脚边正扭着身子惊讶地望着她。
琥珀听着却是心里动。
如果这个时候冬青把责任全推给陶妈妈,那,那……岂不是既解
自己出现,只换来冬青惊讶……
她吃惊地望着冬青。心里翻江倒海般,又悲又愤,满腔怒火无处可泄,拽着陶妈妈衣裳手不觉拽得更紧,目光也愤然地落在陶妈妈身上:“夫人,就是她,是她胡说八道,所以冬青姐才会……”
陶妈妈在心里冷冷笑,脸上却露出愤怒表情狠狠地推开滨菊,上前几步跪在十娘面前:“夫人,您可要为做主?”说着,掏出帕子开始抹着眼角,“尊敬滨菊姑娘是您贴身服侍,”她只提滨菊不提琥珀,来她知道滨菊和琥珀之间素来有点别扭,二来她不想把打击面扩大,引起群起攻之。“谁知道她却血口愤人,说怂恿冬青姑娘去争侯爷通房之名。夫人,就是再糊涂,到底是在大姑奶奶身边当差二十几年,也不会糊涂到尊卑不分,插手替夫人管事……”
滨菊被她推得个趄趔,要不是后面进来琥珀眼疾手快地扶她把。只怕要跌在地上。
她见陶妈妈不仅不认错,反而把自己推得干干净净,气得满脸通红。又见陶妈妈这样会说话,更觉得冬青是受她蛊惑。没等陶妈妈说话,她跳起来打断陶妈**话:“你说你没有怂恿冬青姐,那问你,出门后,你都和她说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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