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说,有什事也是六姨娘主意,不关五姨娘事。
十
四奶奶此刻才恍然大悟。
这位十娘拐这大个弯,原来是想告诉自己,五姨娘就算是生下儿子,与自己也没有什利益冲突。
仔细想,还真是如此。
这多年以来,家里产业都是大太太掌着,嫡母陪嫁庶子是没有份,凭大太太精明强干,只怕罗家产业早就成大太太陪嫁。加上嫡子要承担祭祀,般会多分份祭祀田,就算没有五姨娘孩子,以大太太为人,罗振声肯定分不到多少。
自己成亲时候,永平侯府就随三百两银子礼,加上徐家几房见面礼,共有五百多两银子。
吃亏。她当时就看出来,罗家根本就没有把她放在眼里,有意在这桩事上为难她,看她笑话。况且前面还有个气宇轩昂、学识渊博嫡出大哥压着,个与罗家门当户对、嫁妆丰厚,为罗家生嫡长孙嫂嫂挡着,她就是想巴结婆婆,只怕婆婆未必就喜欢她在眼前晃来晃去。待她嫁过去把自己丈夫看,分明就是个拎不清。她就起单过心思——趁着丈夫年纪还轻,还有改机会,不如拍二散出去单过。以前在娘家,家里事全赖她支撑。她既然可以撑起那个家,样能撑起这个家。何况这个家比那个家底子要厚很多。
可这话却不能对十娘说。
刚嫁进门媳妇想出去单过,那就是不孝——旁人会认为你不想侍候年纪渐大公婆。
她想想,斟酌道:“成家立业。也是想给你四哥找点事做!”
十娘笑:“那也不用让四哥去当帐房先生啊!”
人家未必就把那点银子放在眼里。
她笑起来:“十姑奶奶说对。只要大哥不在乎,们也不必着急。”
和聪明人说话不费劲。
两人相视而笑,抬眼看见五姨娘住处。
四奶奶想到今天十娘表现,又想到她身份地位……不巴结,但也犯不着得罪。她索性表明自己态度:“五姨娘是个不操心,屋里事全由六姨娘打点。现在有六姨娘帮着照顾五姨娘,您也可以放心!”
四奶奶想到罗振兴为前程还去商量永平侯……她不由心中微动:“姑奶奶意思是?”或者是太渴望罗振声能自立,她语气里不觉就透着几份希翼。
“大哥都不担心四哥在家里吃闲饭,四嫂何必着急呢?”十娘笑吟吟地望着四奶奶,说出句完全不搭边话。
四奶奶听着心里有着说不出失落。
她以为十娘有什好主意能让罗振声摆脱目前这种依附状况。
十娘之前问那些话就是想让四奶奶对自己有份希冀,这样,四奶奶才可能重视她话,看见有效果,她笑道:“大哥是嫡长子。家里产业又是由母亲管着。认真算起来,这大家子人嚼得都是大哥。以后就是要分家产,分也是大哥应得那份。所以说,只要大哥不在乎,四嫂不必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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