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妈妈也知道太夫人是恨铁不成钢,言不由衷,现在得徐令宜示下,忙出去请五爷进来。
五爷见是杜妈妈亲自帮着打帘已是满脸诧异,走到内室门口又听到四哥劝母亲话,知道哥哥把事情跟母亲说,脸上红阵,白阵,不由十分羞愧,磨磨蹭蹭好半天才进内室。
“娘……”他怯生生地望着母亲。
徐令宜忙打住话,和颜悦色地和弟弟打招呼:“来。”
五爷受宠若惊,想到自己做错事,神色间又带几分惶恐。
“不用。”太夫人笑道,“就是想躺躺。”
话音刚落,魏紫来禀道:“五爷来!”
太夫人眉角扬,道:“跟他说,有些不舒服。让他先回去吧!”语气淡淡。
是爱之深,责之切吧!
十娘思忖着。
夫妻俩到太夫人处,却看见平常在屋里服侍丫鬟,包括魏紫等人都立在屋檐下,院子里也改以往安宁静谧,充满紧张不安气息。
徐令宜脸色微沉,急步走过去。而魏紫看见徐令宜夫妻,也快步迎上来:“侯爷,夫人。太夫人说想躺会。”她曲膝给两人行礼,“只留杜妈妈在里面服侍。”
五爷是老来得子,太夫人向宠爱有加,现在出凤卿这件事,怎能不伤心!
十娘暗暗猜测着,魏紫已轻手轻脚进屋通禀。
不会,出来道:“太夫人让侯爷和夫人进去。”然后打帘服侍两人屋。
太夫人看着真是又怜又气又无奈,沉下脸来。
“娘!”五爷见
徐令宜已劝道:“娘,小五是最孝顺,您这说,只怕他今晚觉都睡不好。就让他进来给您问个安吧!”
十娘听着渐渐有些明白徐令宽为什会这样。
每当徐令宜生气时候太夫人就会出面劝阻,每当太夫人生气时候,徐令宜就会出面劝阻……不仅没有起到教导作用,反而助长五爷胆子。通怪他做事越来越离谱。
她不禁在心里轻轻叹口气,就听到太夫人冷冷笑:“他要是记得有,就不会这样阳奉阴讳、屡教不改。”
徐令宜则朝着杜妈妈使个眼色,自己继续劝着母亲:“……他年纪小,不懂事。说起来,都是这个做哥哥不好。以后会好好看着他。他经这些事,也应该知道轻重……”
内室落针可闻。镶楠木床罗帐半掩。太夫人御珠簪,披着件小袄倚在大迎枕上。
“娘,您哪里不舒服?”徐令宜眼底闪过丝焦虑,进门就道。
“没事,没事。”太夫人微微地笑,眉宇间却难掩疲惫与倦怠,“年纪大,精神不济,想躺躺。”
两人上前行礼,杜妈妈忙端锦杌过来,又上热茶。
“要不要请刘医正过来看看?”徐令宜看着心里也明白几分——自己下午来时候母亲还神采奕奕,待说凤卿事回去趟再来就精神不济……又担心母亲被这件事气出病来,徐声道:“让他给您开些理气通络药方吃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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