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影已将徐令宜迎到临窗大炕坐下,见十娘进来,立刻轻手轻脚地又沏杯茶,这才放下收拾半东西退下去。
“和娘说吗?”刚才和凤卿对峙,她出点汗,喝口热茶,十分舒服。
“说。”徐令宜啜口茶,苦笑道,“开始都呆住,半晌没有说话。看着不对劲,忙上前去给她老人家顺气,她老人家却抓着手直问‘是不是真,是不是真’……”然后叹口气,“都不知道该说什好!”
十娘可以想像太夫人失望。像所有溺爱孩子母亲,虽然知道自己对孩子太放纵,可总觉得自己孩子不同其他孩子,不过是娇气点,意志薄弱点,怎也不会做出什太出格事。待事情真发生,清醒感觉让她们倍觉得痛苦。或是选择不相信,或是不得不面对现实。
“那,她老人家怎说?”
十娘却更关心太夫人。
她笑着请徐令宜到书房去坐:“……让照影帮着把床整整。”
徐令宜点头。
十娘就把凤卿交给冬青。
凤卿却死死地抱住她脖子不放。
会让给自己,已是用生命托付信任。
她摇摇头,笑道:“食盒凤卿拿着,要吃时候,就向凤卿要。好不好?”
凤卿想想,点点头,露出个灿烂笑容来。
十娘笑着摸摸他头,道:“们换个地方坐——你把侯爷床给弄坏,要赶快修好才是。”
凤卿点头,十娘抱着他刚起身,滨菊进来:“夫人,侯爷来!”
“
十娘只好温柔地道:“和侯爷有事要谈。你和冬青姐姐在厅堂里玩。”说好几遍,凤卿才勉强地松手。
徐令宜看着不由诧异地望十娘眼。
她好像很会带孩子,贞姐儿如此、谆哥如此,就是这个像刺猬似凤卿也是如此。不过短短半个时辰,对十娘态度就好像变个人似。
他思忖着进书房。
十娘虽然不想耽搁,却更不想毁掉好不容易和凤卿建立起来良好关系。因此没有立刻跟过去,而是又安慰凤卿好会,看着他渐渐释怀,这才进内室。
她话音未落,徐令宜已大步流星地走进来。他身后还跟着琥珀和临波。
看见十娘抱着凤卿,他怔,又看见满床狼籍,他眼睛睁得更大:“这是怎回事?”
“没事,没事。”十娘笑道,“不小心床板落下来。”然后将事情经过轻描淡写地说遍。
其间,凤卿直睁着大大凤眼望着徐令宜。可惜徐令宜正听十娘说事,根本没有注意到他。当听说孩子躲在床顶上睡觉,他望望凤卿,又望望十娘,欲言又止。
他先经历和母亲说明真相忐忑、然后知道孩子不见后烦燥、突闻孩子找到困惑、听到找孩子经过惊心……现在再看着乖乖伏在十娘怀里凤卿,只觉得这短短半个时辰如翻天覆地,让他又忧又喜,不知道说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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