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波静声屏气地立在旁。
屋里落针可闻。
十娘也在旁打量。
福州、广东、桂林、杭州……她还看到余杭。是浙江、福建、广州、广西四省舆图。
又是问自己记不记得福建事,又看舆论图……徐令宜到底要干什?
徐令宜思忖片刻,道:“算!”表情有些失望。
看样子,真是想打听什,却对大老爷有所顾忌。只是不知道是哪方面?
她想到五姨娘……
“要不,妾身回趟娘家,问问姨娘?”
“不用。”徐令宜道,“你们女人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算是在福建住个十年八年,只怕也是问三不知。再想别办法吧!”
十娘忙完都到吃午饭时间,她和三夫人匆匆去太夫人那里,太夫人已吃午饭歇下,给她们留菜。两人胡乱吃些,三夫人又拉着她去安排扫尘事,回到自己院里已是下午申初过三刻,临波正立在炕前服侍徐令宜写着什。
看见她进来,徐令宜点头说声“回来”,然后继续伏案疾书。临波到是不敢马虎,立刻恭敬地上前行礼。
十娘去东边净房更衣净脸,出来时候临波已经不在,炕桌上收拾得干干净净,笔墨纸砚却留在旁炕几上,炕头也多出几本书来。
“侯爷这是在忙什呢?”她笑着和徐令宜打招呼,“妾身中午直忙到未初,下午又和三嫂安排扫尘事,没能服侍侯爷午饭……”
徐令宜靠在炕上大迎枕上,表情有些心不在焉,见她向自己解释,胡乱地点点头,道:“中午在娘那里吃饭。你有事尽管忙去,不用管。”
过好会,他才抬起头来。
见十娘双晶莹眸子好奇地望着他,他心里软,不由解释道:“今天大早,王九保通过黄玉给送封信来。”
原来大早去外院是见黄玉派来人……黄玉是浙江按察使,梁阁老亲家,她是知道。可这个王九保又是谁?
十娘脑筋转转才明白过来。
十娘苦笑,却不得不承认他说话有道理。
正说着,临波折回来,手里拿着个画轴,眉宇间尽是兴奋:“侯爷,找到!”
徐令宜听着目光亮,坐直身子:“拿过来看看。”
临波匆匆给十娘行个礼,然后将画轴轻手轻脚地放在炕桌上打开——竟然是幅舆图。
徐令宜俯身仔细地观看着。
刚才分手时候三夫人约她明天早到回事地方碰头,将过年各种事项都分派给管事妈妈们,恐怕要忙天。她跟徐令宜说这些本意就是想探探他口气,现在见他并不在意,暗暗松口气。
徐令宜突然问她:“你小时候在福建待过,可还记得那时候事?”
十娘心中突。
怎突然问起这事来?
“妾身那时候年纪小,不记得。”她有些忐忑,脸上却笑容不减,“侯爷可是要打听什?要不,带信让父亲过来家里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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