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对徐嗣勤道:“写字可非日之功。大少爷多花些时间练习自然就会有进步。”
徐嗣勤连连点头。
外面很冷,又带着几个孩子,十娘忙笑着招呼大家进屋:“
“大少爷临欧阳询《九成宫》贴吗?”
徐嗣勤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写得不好,四婶见笑。”
十娘笑道:“避密就疏,避险就易,避远就近,已有几份神韵。”
徐嗣勤错愕。
“那依母亲卓见,有何不足之处呢?”直没有吭声徐嗣谕目光闪,突然道。
谆哥听就嘟着嘴,满脸委屈地望着十娘,副快帮他出头样子。
十娘就笑道:“款式是不新,不过,你看这水晶,晶莹剔透,是上品。”
谆哥听忙道:“对,对,对。是上品。”
徐嗣俭还要说什,十娘看着这样只怕没完没,笑着抱谆哥:“大哥送对联来,们去把它贴,更显得喜庆。”
谆哥抱十娘脖子,大声嚷道:“们去贴对联,过年,们去贴对联。”
酉初差两刻时候,徐嗣勤、徐嗣谕和徐嗣俭到。
贞姐望望徐氏三兄弟,又望望站在旁笑盈盈地十娘,立刻明白过来——难怪太夫人要留三伯和三伯母打叶子牌……
她没来得及向十娘道谢,徐嗣俭已高声叫道:“姐姐屋子布置可真漂亮。”
徐嗣勤也上前给贞姐儿作揖:“恭喜妹妹乔迁新居。”然后送副亲手书写对联给贞姐儿做贺礼,徐嗣谕则送月白色琴穗。徐嗣俭看也把自己贺礼拿出来——对掐丝珐琅黄底红花碟子。
“怎样?”他颇有些得意地道,“今年内务府新烧样式。好看吧?”又斜睇着谆哥,“姐姐搬家,你拿什贺礼?”
十娘微微地笑:“欧体秉笔必在圆正,气力纵横重轻。大少爷性情秉直,刚劲有余而缓凝不足。”
徐嗣勤目瞪口呆:“先生也这说。”
徐嗣谕没有说话,望着十娘目光却很幽远。
十娘没有理会徐嗣谕。
对他这种心思重重孩子,以不变应万变是最好办法。
“这是为庆贺姐姐搬家贴对联。”十娘纠正他,“不是过年贴对联。”
说着,抱着谆哥出门。
旁早有机敏小丫鬟拿凳子找糊糊来,展开对联贴到门上。
上联是“梨花簌簌锦铺院”,下联是“笑语盈盈客满堂”。
对联实在是很平庸,字却端正有力,很有些功底,让十娘颇有些意外。
这件事本就瞒着谆哥,他哪里准备什贺礼。
听徐嗣俭这说,脸涨得通红,两眼红,就要哭起来。
十娘不慌不忙地拿个水晶镇纸出来:“这不是谆哥贺礼。”
谆哥看,立刻跑过去把那个水晶镇纸抱在怀里:“这是送给姐姐!”
徐嗣俭当然知道这不是谆哥准备,不过是逗他玩罢,装模做样地看看,道:“没好——你那是旧款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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