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不由低声地道:“秦姨娘胆子也太大些……竟然那样迫不及待地来迎侯爷!”
十娘捧着热茶,想到徐令宜站在抄手游廊上看雪花时冷漠表情,不由轻轻摇头:“不见得!”
“什?”琥珀不解道。
“哦。”十娘笑道,“是说,秦姨娘对侯爷真是很解。”然后副突然想起来表情,“对,让你去打听金鱼巷宅子,可有什消息?”
琥珀忙道:“说多亏万大显带着万二显半夜爬到房顶扫雪,只有间耳房坍塌。其他地方都没什事!”
十娘不由暗暗叫苦。
他要在这里缅怀,难道自己也要跟着站在这里受冻不成!
正思忖着,两盏红彤彤灯笼迎面而来。
十娘定睛看,竟然是秦姨娘带着两个打着灯笼丫鬟。
“侯爷,夫人。”她曲膝给两人行礼,却目含担忧地望着徐令宜,“看您们还没有回来,就出来迎程。”
黄婆子高声应是,安排人去粥棚,晚香慢悠悠地回内院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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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河南老家守孝那几年,就是由他们两口子服侍。”徐令宜颇有几分感慨,“眨眼,快十年!”
十娘跟着徐令宜慢慢往回走,飞舞雪花全被挡在抄手游廊之外。
“侯爷那时候多大?”
怎来?”忙要下面灶上媳妇沏茶。
晚香叹口气,从怀里掏出人参递给黄婆子:“好姐姐,只怪没这本事。这是家里藏支,给大侄子先吃着吧!”
黄婆子听着脸色微变,道:“这是怎?”
晚香就把三夫人怎样管严说:“……别说是人参,就是寻常枸杞都弄不到手。可苦大侄子,吃两年人参,就差这口气就能好。”
黄婆子听不由面带苦涩,拉晚香手:“好妹妹,这几年要不是您,您那大侄子早就没命。快别这说!”
“
十娘再看徐令宜,他已恢复惯冷峻从容。
“知道。”他淡淡地道,“大家都快回去吧!”
秦姨娘低声应“是”,跟在两人身后进院子。
十娘笑着和徐令宜在东角门口分手,回屋子。
屋里丫鬟忙着给她解斗篷、倒热茶。
徐令宜望十娘眼,笑道:“比你大不多少?”
十娘语带调侃:“会不会害怕?”
徐令宜沉默良久:“不记得!”
十娘感觉到他情绪有些低落,笑着转移话题:“今年雪可真大啊!”
徐令宜听着就停下脚步,负手望着抄手游廊外雪,表情有些怅然。
晚香就拿着帕子抹着眼角:“本以为能把大侄子这病顾着……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三夫人来,只要她日当家,这事日就不好办……”
“这与妹妹何干……”
两人伤感半天。
晚香起身:“那边还等着收菜,等哪天有空再来看姐姐。”
外面也有人喊黄婆子:“去施粥人怎还不到?三爷马上要启程去粥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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