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面面相觑。大奶奶却坦然地道:“只不过送些猪羊祭品,抬九台。”
大太太点点头。
现在元娘去,大伯母肯定是忌讳文家吧?
四娘觉得自己好像看中大太太
“总不能让她两眼抹黑”,这个她指是谁?两眼抹黑又指是什呢?
十娘不敢表露心中困惑,笑盈盈地服侍大太太吃药。
大太太吃完药就睡,十娘就和许妈妈坐在床前做针线,看着天色不早,就去厨房给大太太用黄粱米兼着花白米给大太太熬碗白粥,端进去时候,大太太正好醒来。
“十小姐真是有心!”许妈妈当着大太太面表扬十娘。
十娘笑道:“平日看着妈妈这样服侍母亲,就跟着学。”
十娘回避到东间,等大夫走后才重新回到内室。
“大夫怎说?”
“说是胸中有热,胃中有寒,胃失和降,所以呕吐。”许妈妈把药方拿给十娘看,“开黄连汤。”
十娘笑道:“不十分懂这些,想来大夫说不会有错。可差人去抓药?要不来升个小炉子,等会药回来也好及时煎。”
许妈妈听他说乖巧,忙笑道:“怎能让您生炉子,吩咐小丫鬟就是。”
:“还是过年时候来过,直在准备会试事?”
余怡清点头:“三年次机会。”
徐令宜微微点点头,钱明在旁笑道:“今年也和大舅兄、余连襟起下场,只是学问浅薄,不知道能不能高中?”
“不试试怎知道有没有机会!”徐令宜淡淡地道,然后亲自领他们去孝棚。至于大奶奶和四娘等人,早有专引女眷婆子带到内院元娘停棺处上香哭灵。
只是罗振兴等人刚进孝棚,就有管事来报:“皇后娘娘祭礼到。”
“哎呀,敢情还是功劳!”许妈妈笑起来。
大太太看着微微点头。
吃晚饭,罗振兴等人回来,赶过来问大太太情况。
知道大太太没什事,四娘、五娘、七娘就围着讲起元娘祭礼来:“……皇后娘娘不算什稀罕,不过是三牲六礼,有个叫什杨文雄都指挥使,送来东西那才叫丰厚。猪羊祭品、金银山、缎帛彩缯、冥纸烛香,有百多抬呢!”
大太太却问:“知道文家都送些什祭礼?”
十娘笑道:“这本是分内之事。妈妈不用客气。”
两人闲聊半天,抓药人回来。
十娘把药给许妈妈看,拿其中包去旁耳房,升小炉子给大太太煎副药。
端进去时候,大太太正在和许妈妈说话:“……总不能让她两眼抹黑……”
看见十娘进来,大太太就止住话语。
徐令宜就叫管事招呼罗振兴等人,自己去正厅……
十娘被留在家里,松口气。
她真怕淳哥在灵堂上说出什话来,让场面难看。
服侍大太太躺下,十娘就端锦杌在她床前做针线。
不会功夫,大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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